-
當陸修嶼解決完他們三個雜碎回去的時候,巷子裏竟然已經空無一人。
原本矮牆上顧簡坐的位置,現在卻是空無一人。隻剩下四周黑漆漆,密不透風的牆。
陸修嶼的身子有些僵硬,心中頓時方寸大亂。
是調虎離山計。
陸修嶼懊悔自己的大意,拿出手機,一邊往巷子裏走,一邊撥通盛辭的電話。
他走到矮牆前麵,摸了摸顧簡剛才坐的位置,餘溫還在。
電話接通,盛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慵懶,應該是已經睡下。
“阿辭,幫我調幾個人出來。顧簡被人綁走了。”陸修嶼盡量控製自己的聲音,讓自己保持理性。
盛辭沒問緣由,立馬下床,拿著外套往外走:“把地址發給我,我幫你查。”
陸修嶼掛了電話,收起手機,往巷子更深的拐角走去,再往前十多米,就是一麵三米高的牆,是一個死胡同。
若是從巷口出去,那勢必會和自己撞上,除非是翻牆出去。
若顧簡清醒,她不可能傻到自己去跟綁匪翻牆,但若是顧簡被迷暈,在這麼短的時間裏,他們又是怎麼做到帶著她翻過這麵三米高的牆?
陸修嶼後退幾步,小段助跑之後,一躍而起,抓住牆頂,翻上去,然後跳下去。
牆外就是一條柏油大路,往前十米,就有一個十字路口。
陸修嶼攔下一輛車,讓司機坐到副駕駛座上去,自己來開,本來司機想要拒絕,但當他對上陸修嶼那雙要吃人的眼神,就立馬乖乖地下了車。
十字路口四個方向,南北通往的是倆條國道,路段的監控最多,東邊通往帝都中心城市,那裏最繁華人員最密集。
陸修嶼駕車往西邊開去,那裏通往郊區。想要躲過監控,最佳的道路選擇就是西邊的路。
陸修嶼車技精悍,油門都是一腳踩到底,一路上整個車都在漂移。
司機開了二十多年車,都沒敢這麼玩命過,他綁緊自己的安全帶,抓住頭頂的抓手,全程都在尖叫。
陸修嶼不耐煩地警告他:“再叫,就把車開到江裏,等著喂魚。”
司機嚇得立馬把嘴閉死,但嘴裏的上下牙一直不住地打顫,嘴皮和舌尖都磕破了。
陸修嶼車子開得飛快,還有閑工夫打電話,司機麵色如土,心如死灰,早知道今晚就不該加班出來拉客。
這一次,是拉上了一位活閻王啊。
“阿莫,給我查查撒旦組織的落腳點在哪兒,還有他們在帝都分支的負責人是誰。”
陳莫連聲應下,掛了電話就開始幹活。
陸修嶼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太過於用力,關節隱隱泛白,他緊繃著一張臉,雙唇緊緊抿成一條線。
他早就過慣了刀尖舔血的生活,但是他不能讓顧簡也去刀尖舔血。
所以,那群人,最好能讓顧簡毫發未損地回來。否則,他一定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
警察接到報警,立馬以最快的速度來到“賣淫點”,把那群衣衫不整的“嫖客”拉上了車。
六七跟在警察叔叔身後,滿臉呆萌,小臉氣鼓鼓,一副嫉惡如仇的模樣:“警察叔叔,這群人壞的很,你可要好好關著他們,不要隨意放出來,最好再能多罰他們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