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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非常理直氣壯。
顧簡不由得記起,認識陸修嶼的第二天,在廁所裏用牙齒幫他解褲腰帶的那一次。
今非昔比。
再用一次嘴的話,她不敢保證不發生點什麼。
顧簡站在原地沒動。
“哥哥~”陸修嶼撅著嘴角撒嬌,聲音往酥裏死命地放,把人的神智攪得七零八落。
顧簡的身體好像不聽自己使喚,下意識地就伸手去幫他。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哥哥,你快點,我憋不住了哦!”
老狐狸在她頭頂壞笑,瀲灩的桃花眼裏倒映出她緋紅的臉。
阿簡臉紅奶凶的樣子真是可愛。他越來越想調戲她,怎麼辦?
“哥哥~”
“別催!”顧簡的手有些發抖,她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感覺有些口幹舌燥。
“以後不準在別人麵前脫衣服”她又強調一遍。
陸修嶼的雙手壓在她的肩上,笑的風情萬種,“好~”
“不準在外麵對別人笑”她低著頭,感覺有些熱,額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好~”
阿簡的肩膀好瘦,都能摸到骨頭了。
“還有”她終於把那個該死的結扯開,抬起臉,雙眼如星:“在外麵不能抱我親我。”
兩個“男人”太過於親密,在旁人看來有些奇怪。
雖然她不介意,但她不想別人對陸修嶼指指點點。
這一次,陸修嶼沒有回答好,有些難過:“哥哥,你不喜歡我了嗎?”
“我……”
“哥哥,你那天明明說了喜歡我,還說會喜歡我很久的。”
——陸修嶼,我喜歡你,而且會喜歡你很久很久。
那天她在衛生間對他這般說,他可都記得清清楚楚。
顧簡低著頭,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小片陰影,像是雲層遮住了月,溜出的一絲月影。
“快去上廁所”她推著陸修嶼轉過身,然後自己也背過身,脖子耳朵都紅得燙人。
他是一個隻有孩童心智的人,他不曉得避嫌,但她是一個正常的成年人,她得避嫌。
要不然,不就是耍流氓了嗎?
“哥哥,你還喜歡我嗎?”像是小孩子一直纏著大人確定他們會不會丟掉自己一樣。
小心翼翼地叫人心疼。
“喜歡”
“會喜歡很久嗎?”他的聲音變得愉悅起來。
“嗯,很久。”
愉悅的人連尿的拋物線都更高更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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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進一個度假村,那裏已經被劇組清了場,除了工作人員,已經沒有其他遊客。
“到了”顧遲停下車,解開安全帶,下車替時溫念開門。
要不是因為自己那天喝醉了把時溫念的助理打住院,自己也就不會來做這個代理助理。
時溫念提著裙擺,小聲地說了句謝謝。
青山綠水,風景恬靜怡人,很適合時溫念這種溫婉清秀的女孩子。
她規矩地端正身子,雙手自然交疊放在膝蓋上壓住裙擺,嘴角一直掛著靦腆的笑,對所有人都是這樣。
“陳導,這就是我家藝人,溫念。”艾棲穿著黑色的露臍吊帶,黑色束腳的工作褲,又颯又火辣。
陳升平有著啤酒肚,四十多歲,鑲了一顆大金牙。
他看向時溫念的眼神有些渾濁,就像是大灰狼見了小白兔一樣,滿是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