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鋪那邊更是沒什麼事情了,孫白起一口氣將幾百個青壯送到山裏,剩下的就是老弱病殘就沒什麼事端發生了。
孫白起又借著這段時間好好收拾了一下碼頭鋪的各方小勢力,又因為河上也沒什麼船來,倒是讓碼頭鋪一下子太平多了。
雖然說不上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但是女人孩子出個門卻不用擔心被人拐走了。
如果這麼說李縣令應該對於自己治下天下太平十分滿意,但他覺得已經這麼久了仍沒有府裏的消息,缺不由得讓李縣令有些擔憂,但是真要是再派人到府裏打聽,又怕沒有得當的人去了那邊萬一被人聞得反而讓上官不喜。
李縣令就是這麼一邊琢磨著一邊糾結著,搞的這些日子都有些茶不思飯不想,人也憔悴了不少,就是來到絡梁縣娶的小妾那裏也沒什麼心思過去了,成日裏不是在書房自己想事就是與沈師爺分析到底怎麼回事。
這一日李縣令勉強將積攢了幾日的案子上堂草草審了,然後又回到書房裏開始想著自己的銀子是不是被人黑了下來,怎麼還沒有府裏的消息時,突然下人來稟報:“老爺,有幾位說是雲州府來的,要見老爺。”
聽聞這個消息,李縣令不由得立即起身站起來,詢問道:“哦,這幾位是什麼模樣?”
“帶頭的是個讀書人打扮,黑瘦黑瘦的,派頭很大,還帶了幾個人跟隨。”下人想了下說道。
“請他們到後堂,好茶侯上,我馬上就到。”李縣令立即吩咐說。
聽了對方的模樣與自己在府裏見到的幾位上官並無相似之處,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但對方既然是從府裏來的,那麼也不能小看了,得好好招待著。
不過對方既然沒有顯露官身,自己也不好一身官服去見客,自然要先將客人領進來好生伺候著,自己換上便服再去以示誠意。
得到命令的下人自然就立即前往把人帶到官衙後堂,然後奉上茶水。
李縣令一邊讓人給自己換衣服一邊讓人去速速將沈先生找來。
“縣尊”,沈師爺聽聞府裏有人到來,立即放下手裏的事情過來見李縣令。
“清河,府裏來的人,不知道是什麼路數,你且先去與他們周旋片刻,我馬上就到。”李縣令趕忙吩咐道。
“是,縣尊”,沈先生立即應了下來。
等沈先生到了後堂,發現裏麵做了幾個人,坐在上首正是一個黑瘦穿著玉色儒衫頭戴方巾讀書人,尖嘴胡腮的留著幾縷胡須。
那人看到有人進來,上下瞥了一眼,然後問道:“閣下便是絡梁縣?”
“不敢,在下姓沈,是縣尊的幕友。”
“嗬”,對方發出一聲,“絡梁縣怎麼不出來卻讓你來見客?”
“縣尊因剛審完案子怕更衣耗時讓諸位久候,讓我先來給各位見禮。”對於這幾個人雖然不知道什麼身份但是沈師爺卻一直禮數到位。
聽聞沈師爺解釋,那個黑瘦的讀書人便稍微不那麼咄咄逼人,開口道:“既然你是絡梁縣的師爺,那麼就先看看這封信吧。”
說著,讓人遞上一封書信。
沈師爺接過來一看封皮,上麵書寫著“絡梁縣李縣尊啟”,下麵還留著“雲州府黃”字樣,沈師爺自然知道這雲州府的知府就是姓黃,那麼來人身份自然可想而知。
不過對於書信他並沒有打開,而是恭敬的接過來然後收好。
“原來是府尊大人寫給縣尊的信,學生不敢擅啟,待縣尊到來再看不遲。”
“信已送到,你們誰看我便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