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姿整個人一怔,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了很久,卻還是輕搖了頭,“我不知道,那隻是,一種感覺······”
感覺。
海葵笑起來,這兩個字,徹底打碎了她所有的感官,她搖頭,轉頭看向了向可天和顧以安,“我不知道陸言的計劃,但既然他放心把林姿交給我,接下來的計劃,就按我說的來吧。”
林姿的心一緊,海葵的計劃?她不知道,她真的可以做到大公無私嗎?畢竟現在陸言對付的人,是蘇家,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
她伸手拉住了海葵的手,“海葵,你走吧。”海葵回頭看著林姿,有些錯愕,她的眼神裏,全是真誠。
“如果陸言在這裏,一定也會讓你走的。”林姿堅定地說著,“蘇家的事,和你沒有關係。我們也不想害了你······”
“這件事,讓我和海葵談吧。”陸言的聲音,從林姿的耳邊響起。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走了進來,徑直走向了林姿,雙手握住了她的肩頭,抬頭看著海葵,臉上寫滿了愧疚,遠近親疏,太明確不過。
他手上拿著一套普通的衣服,海葵看著吊牌,知道陸言花了心思,她點頭,跟著陸言上了樓。
陸言坐在書房裏,等著海葵出來的時候,她不光是換下了白紗,連妝也卸了,盤起來的長發已經拆開了,鬆鬆地紮在腦後,幹淨利落的馬尾。
這樣的海葵,是陸言沒有見過的。
見陸言有些發呆,海葵輕笑,搖了搖頭,“仔細想想,這麼多年過去,連我自己,都快忘記自己本來的樣子了。”
她頓了頓,“我走了之後,鬧劇怎麼收場的?”
陸言苦笑,看向海葵的眼神裏,更是感恩,“蘇爺對我道了歉,你哥哥蘇啟還有你嫂子,出去處理賓客了。至於許冰寒,我走的時候她也慌忙走了,我猜,她是趕著去處理安心慈善的事了。”
海葵點頭,仍是笑著,“你不需要內疚的。我們的婚禮注定是沒辦法順利進行的,要是我沒走,現在尷尬被甩的人可是我了。”
她的話說得灑脫,可眼底,是掩不住的苦楚。她曾經,是真心以為這場婚禮,是能夠順利進行的。
“海葵,走吧。”陸言凝重地沉默著,過了很久,突然說出了這句話。他是真心的,蘇家不能不除,安心慈善這個害人的地方必須要曝光,可海葵,她是無辜的。
“嗯。”海葵低著頭,事到如今,她沒辦法說出放過蘇家這樣的話,安心慈善做下的事,她真的沒辦法接受。
可是蘇爺,他這樣的年紀,忠肝義膽了一輩子,卻為了自己的兒子,在人生的最後歲月,犯下了這樣不可饒恕的罪惡。
她苦笑著搖頭,這件事,她想了很久,如果蘇家真的要滅亡,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