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走出門，向可齊追了上來，伸手搭住了他的肩膀，“走吧，我和你一起去。”
萬向陽搖頭，“小天，你剛剛也看到了，她對你們的敵意很大。讓我一個人去吧，或許她更願意多說上幾句。”
向可齊沒有再堅持，讓萬向陽走了。
直到萬向陽回來的時候，竇雪一直守在邱洛床邊，不知道是萬向陽手重了，還是她消耗了太多的精力，一直都沒有醒過來。
見到萬向陽，竇雪鬆了一口氣，正要開口，被萬向陽捂住了嘴。
“別說話，小聲一點。”萬向陽沒有解釋，直接拿起了邱洛的手機，他當然不知道密碼，幸好邱洛的指紋能解開手機。
竇雪跟在萬向陽這麼久，默契十足，即使完全不知道萬向陽想要做什麼，她還是下意識就開始望風。
萬向陽翻著邱洛的手機，微信，電話，全看完也並沒有耗費很長時間。因為太幹淨了，所有的內容，都太幹淨了。
微信裏沒有聊天記錄，沒有短信記錄，也沒有通話記錄。幹淨的，簡直像是一台樣機······
越是這樣幹淨，萬向陽就越是懷疑，他不是沒見過強迫症，但是邱洛看起來不像，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強迫症。所以手機這麼幹淨，就隻有一個解釋，是她故意去刪掉的。
刪掉這麼多的聊天記錄，也絲毫沒有在找自己女兒的電話，短信，這個邱洛，真的太奇怪了······
萬向陽又看了看手機裏的相冊，終於不是空的了，照片很正常，就和一般女人一樣，食物，包包，自拍，和邱琬琬的自拍。
照片沒有分類，看起來雜亂無章，這更讓萬向陽確定，邱洛不是強迫症，把手機刪的這樣幹淨，就是為了掩飾什麼。
他把手機放回了邱洛的床頭，阻止了竇雪叫醒邱洛，自己坐在一旁，不斷地思考著這些事。
幕後的黑手？究竟是想要得到什麼？
他按著太陽穴，心裏很煩躁，他這樣努力地躲避，卻還是輕易地被卷進了這樣的事裏······
“萬律師······”邱洛終於緩緩醒了過來，看到是萬向陽，她的情緒平複了一點，隻是眼淚還是忍不住地落下來。
萬向陽想明白了一些症結，也不願意再和邱洛繞來繞去，他輕咳了一聲，“邱女士，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看著萬向陽這樣的神情，邱洛淒涼得苦笑，“萬律師，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我不能說，一個字也不能說。還有，不能動琬琬，不能！”
她的雙眼通紅，不斷得搖頭，緊緊得拉住了萬向陽的胳膊，“萬律師，我求求你了，救救我。我的女兒已經死了，我不能一起死！你不要再問我了，你幫我把琬琬帶回來。”
她低頭，苦笑，“這輩子，是我這個做媽的太自私了。下輩子，我再贖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