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宸宸哄好睡著了，林姿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快要炸了，終於能好好睡一覺。
她趴在床頭，感覺自己才剛剛睡著，手機又響了起來······
林姿很不情願地睜開了眼睛，還有快速拿出手機按下了鍵，生怕吵醒了宸宸。
“表姐！”秦曉曉的聲音高了八度，特別緊張的語氣。
林姿按住了太陽穴，感覺頭真的要炸了，“秦曉曉，你別一驚一乍的，有事說事。”
心裏雖然很焦躁，林姿還不得不壓低了聲音，眼角餘光一直瞟向宸宸，見他還是安睡著，這才放下心來。
電話那頭的秦曉曉仍然是不平靜的，聲音都是顫抖的，“表姐！你猜我見到了誰！”
在林姿發脾氣前，秦曉曉並沒有賣關子，繼續說道，“陸予！我剛剛送付清詞回去，結果我發現自己忘拿我的傘了，等我再回頭的時候，竟然看到陸予上樓了！”
“什麼？”林姿一下子就清醒了，陸予？他去了付清詞家？
“嗯嗯！付清詞家的大樓，保安特別嚴謹，是要密碼才能進大門的。陸予都沒有按門鈴，就直接進去了。你說他是不是就住在這裏啊？”秦曉曉的語氣裏充滿了憂愁，還有些幫付清詞擔憂。
林姿徹底醒了，“沒事的，你先回家，現在這麼晚了。明天再說吧。可能陸予正巧買了那裏房子，你也不會知道每個鄰居是誰。”
放下了電話，林姿還是有些不放心，幾次想要給付清詞打一個電話。但是想想自己這樣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就算陸予今天真是約了付清詞呢？都是成年人，發生什麼事都是可能的。男歡女愛也好，郎情妾意也罷，輪不到他們這些做妖怪的來反對操心。
林姿最終還是沒有給付清詞打這個電話，在未來的很多年裏，她都很後悔。
如果那天，她沒有接到秦曉曉的電話，按這個丫頭冒失的性格是不是會衝上去？如果她阻止了秦曉曉之後給付清詞打了那個電話？
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林姿不知道。
沒有如果，一切都是沒有如果的。
林姿甚至沒有把這當作是大事，來告訴顧以安和陸言。
還是那間房間，林姿沒有說話，聽著顧以安說了他們分別做的事。
她原本是準備好接受陸言的狂風暴雨的，可是沒想到，他隻是點了點頭。
陸言的表情很平和，看不出他有沒有生氣，也沒有說話。林姿忍不住，衝口而出，“陸言，我自作主張，你不怪我嗎？”
陸言挑了挑眉，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著，“原來你還知道自己自作主張？”
林姿看著他上下起伏的手指尖，一點也沒有擔心，陸言雖然這麼說，但是聽得出他並沒有生氣。
現在她信了，雖然誤打誤撞，不過她應該並沒有搞砸。
撇了撇嘴，林姿抬頭，“陸言，我要問你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