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慕深轉身就走。
他單手插放在褲兜裏麵麵,嘴角半勾,整個人都是冷的。
六點,慕深乘坐飛機前往西雅圖。
到達西雅圖之後,慕深最先去到的就是醫院,他一腳踹開了病房門,袁東和顧鈺都被驚了一下,但看清楚來人的時候,兩人的唇線都是緊緊的抿住,慕深眼神太冷。他走到病床前,一把抓起了顧鈺的衣領,一拳砸了過去:“顧鈺,你知道我有多想殺了你嗎?”
顧鈺的下顎傳來尖銳的疼痛,身體一歪,就那麼栽下了床,慕深的反應過激了。顧鈺看著慕深,忽略此刻的疼痛,吃力的問:“打人也總有個理由吧?你讓人在這裏監視了我兩天,我還沒有告你剝奪我的人生自由呢。”
顧鈺擦了擦嘴角,站起了身,身形有些搖晃。
慕深微微眯眼,眼眸深邃漆黑,他冷冷道:“袁東你先出去,在門口替我看著,半個小時之後幫我呼叫醫生就好。”說著,慕深解開了袖扣,把袖角高高的挽起,一拳又砸向了顧鈺,但被顧鈺給避開了。
顧鈺揮拳還擊,可怎麼能與發了狠的慕深比?沒過幾下,顧鈺就被慕深摞到在地,慕深又一拳砸向了顧鈺的下顎,咬著後牙槽,發了狠:“若是殺人不犯法,你認為你顧鈺現在還有命?”
就算慕深他再怎麼樣有權勢有地位,可他還是一位遵紀守法的公民。蕭昭華一事,寧誠恨不得殺了他,顧鈺雖不知情,可如果沒有他的相約怎麼會讓人得逞?所以,慕深是氣的。
雖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但他也忽略不了顧鈺赤 身裸~體的跟蘇暖躺在一張床上,那樣,慕深隻覺得那畫麵宛如一把最鋒利的刀,生生的刺疼了他的眼,他無法接受那樣的一個事實。
若不對顧鈺動手,他心裏麵積壓的這團怒氣實在是難消,難消!
“你救了蘇暖我很感激你,可你一步步的想要做什麼?從明尼蘇達州跟到中國,再到西雅圖你的目的是什麼?顧鈺,蘇暖是我的妻子,你這麼惦念著我的妻子你說我為什麼要打你?”兩人躺在一張床上的事情慕深沒有說,兩人都不知道他說什麼說,說了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顧鈺冷笑一聲:“就這個?當初蘇暖為什麼會現身在明尼蘇達州你慕深不是不知道,你既然說她是你的妻子,可你妻子受傷,孩子沒了的時候你在哪裏呢?那個時候你好像軟玉在懷吧,蘇暖現在和你是離婚狀態,屬於單身,我接近蘇暖與你有什麼關係?”
話落,顧鈺拎起拳頭朝著慕深重重的砸了過去,顧鈺站起身,冰寒的聲音直直的送入了慕深的耳裏:“慕深,有力氣這樣做倒不如好好的待蘇暖一場。西雅圖相見的確是我的故意,這點我承認,但隻是我想要跟蘇暖道一個別,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你打我可以,但你別誤會了蘇暖,她是個好姑娘。這兩天已經夠了,我需要回家,你也別把我當成假想敵,我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
慕深緊緊的抿住了唇,他突然在此刻驚醒了,是啊,顧鈺若是有所行動的話在明尼蘇達州的時候早就行動了,何必等到現在?隻是,那樣的畫麵太過於傷痛了啊。罷了,罷了,顧鈺走了也好。
看不到了,自然也就不會想起那麼多了。
“你走吧,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蘇暖的麵前,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慕深狠狠的甩了一句警告。
顧鈺輕笑一聲,若真的想要這樣做,他會怕慕深?
這話他沒有說給慕深聽,顧鈺轉了身,打開門走了出去。袁東看著一臉是傷的顧鈺,再看看慕深,同樣嘴角也是有傷,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袁東走上前,關切道:“先生,需不需要叫醫生?”
“不用了,先送我回新房那裏,我要見秦露。”對,他要見秦露,他要問問秦露為什麼會這樣做?
難道多年的夥伴感情可以說散就散嗎?
“是。”
袁東扶起了慕深。
袁東開車在新房門前停下,慕深直接走進,秦露並不在客廳裏麵,他冷冷的掃了一記眼神給在家的傭人,問:“秦秘書呢?”
“秦小姐已經在臥室裏麵休息了。”
“去,把她給我叫下來。”說完這句話,慕深走到了沙發前坐了下來,雙腿交疊,周身氣場不但冷,而且尤顯個人孤傲。
很快,傭人就已經把秦露給叫了下來,秦露一身吊帶睡衣,就那麼出現在了慕深的麵前,她是美的,但不入慕深的眼。秦露對上慕深的視線,不曾說話,靜默許久,慕深的薄唇一掀,冰冷的話語就那麼吐出了口。
他說:“秦露,為什麼要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