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韓伊雪不為所動,慕深雙手搭放在韓伊雪的肩膀上,按捺著她坐下,隨即自己坐到了對麵。他拿出一支煙,點燃,吸氣,吐氣,動作熟練,反複幾次,他停了下來,慢慢道:“既然你要和我算這些的話,那我也就不用顧忌那麼多了。對於你,我是拿你當妹妹,對於韓家,我是記掛當年你父母對我媽媽的情義。你自己想一想,你父母幫助我媽媽的有我這些年來幫助你們韓家的多嗎?但我沒有就此停止,你們需要什麼我給予什麼,但做人不能得寸進尺你說是不是?就算你們真的那樣做了,我也沒有說些什麼,但你現在觸及到了蘇暖,詆毀我的妻子,你說我還能放你這樣的人在身邊嗎?韓伊雪,不是說陌路不識,我隻希望你能看清楚現狀,倘若你再執迷不悟,別怪我無情,當年要還的畢竟我都還清了。”
都說滴水之恩該湧泉相報,可他給的又何止是湧泉?
“我知道你之所以會這樣不過就是記當年我父母給予你媽媽的恩情,可除卻這一層的原因,我父母對你難道就不好嗎?我們兩家的情義就真的那麼的薄嗎 ?你可以計較我的歹毒,你說你把我當成妹妹來看待,那你現在問問你自己,你說的這些話哪句不傷人,如果真是,你會對你的妹妹說出這些話嗎?”韓伊雪聲聲質問,有關於慕深的傳聞她不是沒有聽說過,慕深是不愛笑,這點她清楚。
可這樣一個寡情的人又怎麼會那樣的細心為她和她的父母購置那些東西呢?所以,她不相信。但現在,她信了,如若他有情,怎麼會說出這麼一些絕情的話呢?
傷人嗎,若是不深深計較,又怎麼會覺得傷人。慕深的嘴角輕輕的勾勒開來,“好了,話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想和你繼續說下去了,你走吧。”
韓伊雪的嗓子一陣疼痛,慕深這是在趕她走了?
“江媽,送客,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要輕易放陌生人進來。”慕深看都沒有看韓伊雪一眼,便叫來江媽,話語透著絲絲的寒氣。
江媽上前,拉住了韓伊雪的手,韓伊雪不肯走,她很想問問慕深,在他的眼裏麵她怎麼就成就了一個陌生人?可是還沒等到她說話,江媽就使勁拉她走了,而慕深也在她的目光裏麵漸行漸遠,直到隱沒在了樓梯間。
江媽把韓伊雪帶到門口之後,這才鬆了手,語重心長道:“孩子,你的心意我明白。先生沒有選擇你,那是先生沒有這個福分,更重要的事情是先生已經有了太太了,你也是個好孩子,不要再消磨好時光了。回去之後,好好的想想,你的人生雖然少了先生,但總會有陽光久久伴隨的。”
她能說的也就隻有這麼多了,關鍵在於韓伊雪自己。
江媽的話,韓伊雪沒有回答,她一個人走在路道旁,明明是五月的炎熱,她卻感知到了冬日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