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你第一天來就偷懶這可不是好事情。”
我一轉身看到了不知大師,馬上說道:“師傅,不是我偷懶隻是因為我的天賦是體弱,所以無法支撐自己做那些事情。”
不知大師將手放到了我的頭上說道:“看來的確如此,那老衲就不勉強了,你去幫著澆花吧。”
“是的。”
我又馬上接著問道:“師傅,不知道這塔中之人是誰?”
“一個可伶人。”
“何為可伶人?”
“命裏無時卻強求,求不得,難歡喜。”
我再看了一眼這座塔說道:“師傅這樣將她關在裏麵不好吧,兩送東西進去的地方都沒有。”
“她不需要吃東西,她曾經是你們那個世界的人。”
“我們那個世界?”我知道不知大師的意思就是她就是曾經世界的人。
“是的,很多年前她和我一起到了這個世界,因為我們的力量已經超過了那個世界的界限,或者也可以說是武破虛空。”
“武破虛空”我隻在小說裏麵看到過這個概念,原來不是空穴來風的,足夠強的人會從原來的世界武破虛空來到這個世界。
不知大師向著西子湖走去,邊走邊說到:“曾經的那個世界她是妖,愛上了一個人,而我則是抓妖的,天道倫常,人妖殊途,這種事情是不被允許的,我將她收了壓在塔底,然後隨著實力的變強我帶著她武破虛空。”
我寒毛倒立,這劇情似乎每年暑假都能看到前麵半段,除了武破虛空那一段。
“師傅,你是不是曾經法號是法海?”
“哦,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人叫我這個法號了。”
我一下子就頭皮發麻了,這尼瑪到底是什麼情況,不知大師就是法海和尚那麼說來那塔底的就是白娘子白素貞了,莫非這些事情不是人編出來的而是真的存在的。
我曾經每個暑假都能看到白娘子傳奇,也曾經深深的覺得法海不是一個好人。
我一五一十的將白娘子傳奇的事情完整的告訴了不知大師。
不知大師歎了一口氣說道:“沒想到世間居然還留有我的事跡,隻是我反而不那麼的正麵了。”
我對著不知大師說道:“當年師傅為什麼執意要將白娘子和許仙分開?”
“我說了人妖殊途,人類和妖物怎麼能在一起呢,我也知道這白娘子的確是一個好妖,但是始終還是不能動搖我自己的信條,人類和妖怪是不能在一起的。”
不知大師又問我:“慧明,你是不是覺得我這麼做是錯的?”
我沒有辦法回答他,心底裏覺得應該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但是不知大師也沒有錯,他的職責是抓妖,就如同法律的執行人,可能有些犯人情有可原但是畢竟犯了法了,除非這條法律被打破不然作為一個執行者還是應該依照著法律執行。
見我沒有回答,不知大師閉上了眼睛說道:“我是錯了,那一次我是錯了,但是回不起了。”
將手上的紙傘丟入了水中走到了斷橋之上,我跟了上去。
“我妄稱渡世之名,卻連我自己都沒有渡,曾不知情為何物,卻斷情是毒。”
說這段話的不知大師的臉上慢慢的都是對過去的悔恨還有懷念,我不知道他在懷念什麼,他的那句曾不知情為何物,我想他現在應該已經明白了情為何物了吧。
望向了塔說道
又是三月西湖濱,蘇堤未改柳柏新。
不敢撐傘斷橋上,恐驚塔底娘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