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問這個?”安諾不解的看著他。
“我……”言肆張了張嘴,又把話咽了回去,將她抱進了自己懷裏,下巴抵在她的肩窩上,“想知道而已。”
……
——
懷著小祈的時候,安諾最開始的孕吐很嚴重,吃什麼吐什麼,卻又不得不強迫自己吃,好不容易熬過了那段時間,她卻也沒有過的很安穩。
安子祈在肚子裏的時候不如現在調皮,胎動都很少,就像是感受到了那個時候安諾的情緒一樣,她的噩夢一個接一個,肚子裏的孩子也就跟著受折磨。
那幾個月的時間裏,安諾像是過完了大半生。
很難受,也很痛苦,但是安諾沒有把話說的很仔細,就那麼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
其實言肆很想說讓她再給自己生一個女兒,可是又想到了自己曾經夢到的那一幕,想起了他們說過的她差點喪命在了手術台上,他就不敢了。
就算是安諾說的輕鬆,他卻依舊心疼。
最後緊緊抱著她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言肆在床邊坐了一會兒,還是把那個想法壓回了心底。
出門之前言肆說到做到,愣是把安子祈給送回了白鷺苑,他氣的直嚷嚷,如果不是被陳媽從背後抱著的話,他都想衝上去踢言肆幾腳。
對於這個行為,言肆絲毫沒有罪惡感,開車去接上了安諾,一起去了電影院。
就好似應了她所有的要求,兩個人的臉龐在放映廳裏忽明忽暗的,言肆彎著唇角,側過頭去看了看安諾。
身側的女人抱著爆米花一顆一顆的往嘴裏塞,看的很是入神。
雖然安諾平時也看那些狗血電視劇,但是電影卻喜歡看那種懸疑推理的,不然就是科幻類的或是戰爭片,跟平時絲毫不沾邊。
言肆不動聲色的收回了視線,把兜裏那兩張文藝愛情片的票捏成了一團。
幸好沒聽容紹的。
下午兩個人就去了遊樂場,不知道是因為人氣太高還是兩個人顏值過於出眾,不少人拿著手機拍來拍去,言肆不悅的擰起了眉。
“哎,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去出道算了。”安諾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言肆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那你更來不了。”
那些大明星大熱天的都得把自己的臉給捂得嚴嚴實實的,更不用說還來這些地方玩了。
“那我們晚上有空再來吧?”安諾忽然想到了什麼,嬌俏的朝言肆挑了挑眉。
“嗯?”
“現在換個地方去玩兒?”
“哪兒?”
臨時變更地點並沒有難倒安諾,她拽著言肆直奔了電玩城。
本來她是想去隔壁的密室逃脫的,畢竟以她的智商逃不出去,言家的智商好像都放在言肆一個人身上了,言未晚一點都沒繼承到,所以她們壓根兒沒敢去。
但是那樣幽閉的地方,安諾怕言肆的敏感會讓他想起那些不好的過去,幹脆就直接帶著他去了電玩城。
隻是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玩的興奮,言肆始終就是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側,眼裏滿是笑意,溫情而又寵溺。
安諾也沒有非要纏著他跟自己一起玩,畢竟他能跟自己來這些地方就已經很不容易的,結果在她意猶未盡的起身之後,一側過頭去就看見了言肆抱了一大束玫瑰花。
耳邊的喧囂像是停住了幾秒,安諾怔怔的看著眼前這一束嬌豔的玫瑰,那一抹紅色就好像被光線折射到了言肆的臉上一樣,那張俊臉滿是溫情,眼裏帶著星星點點的笑意。
沒有人在電玩城裏突然送花,不少人投來了豔羨的目光,安諾被他那樣灼熱的視線弄的羞紅了臉,接過了花之後帶著他大步走了出去。
在裏麵呆著時間過得很快,出來之後才發現天已經黑了,言肆帶著安諾去了所謂的餐廳——酒店頂樓的陽台。
看上去像是一個空中陽台一樣,一棟樓隻有這一個,周圍掛滿了小小的彩燈,花草被相襯的更加的嬌豔了些。
夜晚的風涼涼的,四周也很安靜,一個跟平時那些燭光晚餐不一樣的晚餐,卻更加的浪漫。
安諾一隻手撐著腦袋,一隻手戳了戳玫瑰花,傻笑著,“我還以為你不會送我花呢。”
“怎麼不會?”
“因為你沒送過呀。”安諾眨了眨眼睛,“不過你這花在哪兒買的?”
“電玩城門口。”言肆斂眉,“有個小女孩兒在賣,我就都買了,找的旁邊的花店包裝。”
在別人那裏買花去另一個店包裝,妙啊朋友……
安諾揶揄的笑了起來,卻沒有說出來,隻是認認真真的想了想,“你是不是很喜歡小女孩兒啊?”
她有留意過言肆的舉動,感覺他看著小女孩兒的時候,眼神都要溫柔一些。
“我隻喜歡你。”言肆忽然看著她,說的無比認真。
“……”安諾一對上那雙黑眸,臉上驀然發燙,咬著唇嗔怪了一句,“你這個人啊……”
言肆不知道情話也不懂什麼套路,隻是在她問的時候,幾乎是脫口而出。
不管是什麼時候,最愛的那個人,還是她。
看著眼前的女人臉色緋紅,在夜色中頗為撩人,言肆心頭一動,幾乎就想要這樣吻過去,隻是還是生生按捺住了。
吃完飯後言肆帶著安諾進了房間休息,之前他們是從另一側過去的,沒想到旁邊直接開門就是一個房間。
而且充滿了,浪漫的情趣。
安諾牽著安諾的手指驟然收緊,突然覺得整個人有些燥,羞的一張臉緋紅。
言肆低頭看了看她,目光越發的溫柔,就這麼俯身吻了下去。
周圍的一切都成了催化劑,淡淡的酒香混著花香更是讓人沉淪其中。
猝不及防的,安諾就這樣的言肆抱著放在了柔軟的床上,自己都能感受到陷下去的那個輪廓。
隨後言肆的俯身壓了下來,有些瘋狂的掠奪著一切。
“其實,我想要你再給我生個孩子。”
安諾眼神迷離,整個人都好像漂浮在雲端的時候,言肆低啞著聲音,好像在她耳邊說著什麼。
“可是我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