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在擔心言肆會被安諾報複,還怕他受什麼傷害。
有句話叫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惹了安諾好幾次了,懶得搭理她,她還蹬鼻子上臉了,也不知道先擔心擔心自己。
貝菀被她嗆的說不出來話,整個人跟吃了蒼蠅似的。
她和evan分散之後,就跟著兩個朋友到咖啡廳坐了一會兒,沒想到一出門就看到了言肆正好朝她這個方向走來。
也就更沒有想到,安諾也會在這裏。
安諾彎著唇角,看了她一眼之後就收回了視線,身旁的男人牽住了她的手,把車鑰匙丟給了黑衣人之後,直接帶著安諾轉身進了門,隻當貝菀是空氣。
——
安諾和言肆並肩站在電梯裏,左手還被他牽著,天氣有些熱的原因,她手心裏隱隱出了一些汗,言肆的手卻幹燥而又溫暖。
安諾動了動手腕,把自己的手從他手心裏抽了出來,提起了身旁的袋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打開看看。”言肆看她笑容滿麵的樣子,勾了勾唇角。
“ok!”安諾忙不迭的把盒子打開了,裏麵裝著一塊簡單大方的男士手表。
言肆看著那款手表沉默了一會兒,微微蹙眉,“為什麼要買這個顏色?”
“因為覺得很適合你啊!”安諾把手表取了下來,想要給言肆戴上。
“這種顏色怎麼會適合我。”
“我又沒有給你買大紅色!”安諾撇了撇嘴。
言肆目光複雜的看著那塊表,款式設計和做工都很精細,就是顏色有些太亮了。
在電梯裏的燈光下,還像是能閃著光一樣,更加的豔麗了些。
“慕南才會喜歡這種。”沉默了幾秒之後,言肆才緩緩吐出幾個字來。
慕南就是那種冷色調的衣服一堆,但是鮮豔亮眼的服裝也不挑的人,全憑自己眼光和愛好,看上什麼穿什麼。
顏值高,身材好,什麼都駕馭得住。
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安諾皺著眉頭看了言肆一眼,哼了一聲,“那我去送給慕南!”
明明之前還說會收下的,現在又用這麼複雜的眼神看著她!
見她抱著東西就要往外走,言肆陡然叫住了她,“站住。”
安諾頓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揚起下巴冷哼道,“幹嘛?”
言肆伸手把她拉回了自己身邊,低頭整理著自己的袖口。
“給我戴上。”
他把袖口往上挽了一節,露出了結實有勁的手腕。
安諾抿著唇轉頭看了看他,言肆把原本戴在手上的手表摘了下來,一雙黑眸帶著星星點點的笑意,注視著她。
“哼。”
安諾傲嬌的哼哼了聲,嘴角卻揚了起來,低頭把手表取了出來,認真的給他戴上。
戴好之後,安諾柔軟白皙的雙手順勢握住了他的手腕,驀然抬頭朝他笑彎了眼睛,“你說我這算不算是對你的形象改造?”
畢竟言肆從頭到腳都是性冷淡風,難得有個亮眼的物件,還能被他接受。
算吧。
她能改變的,也不僅僅是這點東西。
言肆看著她的笑臉,側身將她抵在了電梯的角落裏,抬著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很輕柔的一個吻,也從唇齒間溢出了對她那句問話的回答。
“嗯。”
言肆並不在乎之前貝菀說的話,因為真的很討厭總是有人提起,她離開過他。
他總是喜歡說讓過去的事情過去,就像是在自欺欺人,覺得不提就能當做沒有發生過,但是一有人提起,自己就像被捂住了口鼻。
很長一段時間裏,他都在一個空蕩漆黑的房間裏,體會著什麼叫拋棄。
也在同樣的場景中,身體裏總有個聲音在一遍遍的叫囂著,失去。
那種滋味,挺折磨人的,所以言肆不想再提了。
“靠——”
曖昧纏綿的氣氛陡然被打破,慕南目瞪口呆的看著電梯裏的兩個人。
電梯早就已經上來了,但是兩個人一直沒出去,所以門又被關上了,慕南剛剛明明聽說了兩個人已經過來了,卻遲遲沒有等到人上來,準備坐電梯下去找找的。
剛按下電梯的下行,門一打開,就看見了吻的炙熱的兩個人。
言肆高大的身軀把安諾幾乎都擋住了,聽到慕南的聲音皆是一頓,安諾的臉瞬間漲紅了起來,像是能滴出血來似的。
“你倆這麼迫不及待啊我靠!”慕南一臉震驚的又爆了一句粗口,感覺自己站在這裏不對,又不想就這麼離開。
他沒參與過言肆的那幾年,自然也就沒有見過言肆和安諾相處的情形。
看到這麼一個冰冷如山的男人,把安諾困在電梯裏就吻了起來,實在有一種,三觀崩塌了的感覺。
言肆還貼在安諾的唇上沒有動,安諾羞惱的推了推他,麵前的男人才鬆開了些,緩緩睜開黑眸,轉頭眼神冷冽的看了一眼慕南。
“……”
慕南被他的眼神掃的立馬閉上了嘴,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
“你們繼續。”
匆匆丟下一句話之後,轉身走了。
安諾抬起手遮住自己的臉,撇過了頭,不知道為什麼,有種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覺……
“回去!”還沒來得及關上的電梯門,沒能隔絕慕南那嗬斥的聲音,“現在不準用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