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秋千椅是安諾買的,她喜歡去搗鼓一些自己喜歡而且能提高舒適度的東西,所以在臥室的陽台和花園裏都放了一個。
兩個人坐在裏麵,原始的力度帶著他們輕輕晃動著,安諾雙手摟著言肆的脖子,閉著眼睛在他肩頭蹭了蹭,找了個舒適的姿勢。
言肆緊抱著她,垂著眼簾看了看她的睡顏,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閉目養神,還是又睡著了,但是自己卻選擇了不說話。
這樣的場景,比較適合安靜的待一會兒。
言肆靠在椅子上,抱著懷裏的人,秋千小弧度的晃動著,眺望著的遠處風景也變得忽明忽暗,周圍寂靜的沒有一點聲音,樓下守著的黑衣人卻警惕依舊,像是冰冷無情的機器人一樣,站在自己本身的位置,巍然不動。
安諾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言肆的脖頸上,讓他有些心癢。
“我今天——”言肆望著遠處,伸手握著她垂下來的手,揚起嘴角輕聲的說著,“確實心情不錯。”
雖然前兩天還氣惱煩悶著,今天跟她在一起之後,卻又像是放下了所有的沉重感。
安諾窩在他的懷裏動了動,早就睡了過去,根本就沒有聽見言肆的話,可能是保持一個姿勢有點累了,她微微仰起了頭,換了個角度繼續睡去。
言肆一低頭就是她那張明豔的臉,在月光中越發的素淨淡雅,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映下了一小片陰影,小嘴微張著卻又無比的誘人。
他目光沉沉的看了兩秒,溫潤的唇隨之落了下去,手掌也在她的背後隔著衣服來回遊動,一點點的向前。
“唔……”安諾在睡夢中有些呼吸不暢,嬌哼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言肆放大的俊顏。
“言肆——”安諾氣喘籲籲的推開了他,臉上布著紅潤,“你幹什麼!?”
明明自己就是睡到一半突然醒了,才出來看看他,他說陪他坐會兒,卻又不說話,本來就半夢半醒的安諾,自然又重新睡了過去,結果睡到一半,感覺自己有些呼吸不暢,一睜眼就是言肆放大了的眉眼。
“你啊。”言肆的聲音充滿了情動時的喑啞,長腿穩住了秋千的晃動之後,直接將她帶著抱了起來。
“……”
安諾把前後問答一連接,整張臉驀然紅的發燙,就連睡意都被驅散了不少,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言肆帶著直接回了臥室,將她所有的話和動作都壓在了身下,吞入腹中。
——
自從回來接手工作之後,安諾的起床時間就很穩定了,即使是,在被言肆折騰到半夜之後。
言肆比她醒得早,已經到樓下準備早餐去了,安諾憤憤的去洗漱完了之後,才悠悠的下了樓。
看到安諾一臉疲倦的樣子,言肆抿了抿唇,把手裏的牛奶遞了過去,“別去公司了。”
“還不都是拜你所賜!”安諾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仰頭就直接咕嚕咕嚕的把一整杯牛奶給幹了,豪情壯誌的像是要上梁山一樣。
言肆自己也端起自己的杯子,淺淺的喝了一口,“我又不是柳下惠。”
本來現在的天氣就比較熱了,在外麵都穿著清涼,更何況是在家裏,安諾就那麼摟著他的脖子貼在他身上的時候,要是坐懷不亂,那他就是有問題了。
言肆心裏是有點小愧疚,畢竟昨晚上是自己大晚上的沒有睡覺,她找出來之後,自己沒把持住,不過仔細想想,對方是她的話,沒把持住也無可厚非。
安諾看他理直氣壯的樣子,暗暗的翻了個白眼,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拿著三明治往嘴裏塞,吃之前還嘟囔了一句,“感覺我像是在賣身求榮一樣。”
“別胡說八道。”言肆冷聲的嗬斥了她一句,坐在了她對麵。
‘賣身求榮’這幾個字,不會出現在安諾身上,也不會出現在言肆身上,以身體會契約這種事情,他不會幹的。
他要的是人。
這應該是兩個人第一次一起起床,吃早餐,去公司,相比起過往的日子,言肆好像覺得更加的充實了一些。
“我去公司之後會安排人過來。”言肆看著對麵坐著的安諾,一口口的咬著三明治,滿臉的怨憤,不由的勾了勾唇角,“你找個人對接就行了。”
“行行行!”安諾滿口答應著,“感謝言總的慷慨!”
“嗯,不用。”言肆喝了一口牛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沉聲答道,“你也辛苦。”
“……”
……
安諾吃完東西之後就直接出了門,畢竟她跟言肆的公司也不在一個位置,而且言肆有時候說話真的太曖昧了,她接不住。
“安總。”餘溫看到安諾過來之後,趕緊起了身,跟在了她身後。
安諾看她氣色稍微好了些,才算緩了一口氣,“你媽媽怎麼樣了?”
餘溫很感激的看了一眼安諾,連忙點頭回答道,“昨天晚上做了手術,很成功!現在好好休養就好了。”
“嗯,你父親那邊會盡快安排的。”安諾一邊往辦公室走,一邊跟她說著,“不要太擔心了。”
安諾已經安排了下去,等到能轉院的時候就直接把餘溫的父親轉過來,而且也在托人留意合適的腎源。
餘溫知道安諾安排了這些,眼眶都有些發紅,除了謝謝也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