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兄妹倆狼狽為奸什麼的。

畢竟言未晚還是無辜的……所以這個鍋還是拿給向晚背了。

“哦,好吧,老爸讓你注意安全。”

“知道了。”安諾聽到他鬆了口氣,淡淡的閑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身旁的男人仍舊沒有動,雙肘抵在大腿上,雙手交握著,等她掛了電話,才轉過頭來看著她,語氣淡漠,“你的謊話還真是,張口就來。”

“哦。”安諾斜斜的睨了他一眼,語氣比他更冷淡,直接站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好像準備走的樣子。

言肆隻是心煩,所以安諾一說謊,他就忍不住的想要開口嗆她。

就好像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逼她說出實話一樣。

隻是現在她淡漠的樣子,對他的話語一點都不放在心上,言肆才發現,這比她什麼都不說,還讓他難受。

安諾確實是準備走,與其在這樣的環境下跟他悶聲鬥氣,還不如回趟公司。

剛轉身就被猝不及防的抓住了手腕,言肆一用力,安諾整個人就跌進了他懷裏,坐在了他大腿上。

“不準走!”他狠厲的看著她,手臂也圈住了她的腰肢。

安諾輕笑,聲音溫柔的哄著他,卻把自己撇到了一邊,“乖啊,我走了你去找個不會說謊的,省得鬧心。”

她要是不跟安栩說她是在向晚家而是在言肆家的話,那一定會有人把她綁回去的。

她現在是孑然一身,沒有人能管她也沒有人能威脅她,所以她才什麼都不怕。

如果一定要說怕的話,那就是她怕言肆過的太好了。

言肆被她這句話說得心裏一涼,整張臉都布上了陰沉。

安諾倒是很滿意他這個表情,至少這樣可以證明,就算是言肆再厭惡她說謊,也不會再去找另一個人。

這是準備在她這一棵樹上吊死了?

那可真是,遂人願啊。

安諾轉頭,波瀾不驚的雙眸對上了言肆那雙滿是陰霾的眼,等著他開口。

“……”

最後的結果是,兩個人相顧無言,你不開口,我也不說。

正當安諾沒什麼耐心的時候,言肆突然低頭埋入了她的脖頸。

然後張嘴,一口咬了下去。

安諾吃痛的尖叫了起來,“言肆,你屬狗的嗎!?”

她哪裏料到言肆會突然這麼來一下,而且是真的一口咬了下去,根本不是做樣子,甚至能感受到他微微的用力。

言肆牙關一鬆,微微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露出來的肩頸處有著一個很明顯的牙印,在白皙的肌膚上有些發紅。

“抱歉。”

他低低的說了一聲,垂著眼簾又把頭靠在了她的肩上,下巴抵著她的肩窩,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安諾掙紮著想要起身,他卻不依不饒的要抱著她,最後也隻能認命的癱坐在他懷裏,肩頸處還隱隱傳來一陣痛意。

真的是有病,無緣無故咬了她一口,自己都罵人了,他又沒頭沒腦的道了個歉。

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言肆等安諾真的安靜下來之後,垂著眼簾的雙眸才動了動。

他的那聲抱歉,其實不僅僅隻是因為咬了她一口。

“別動不動就讓我去找別人。”言肆突然沉聲開了口,讓人沉醉的嗓音就在她的耳畔響起,“我不需要。”

安諾聽到他這句話,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連剛才被咬了一口都忘了,扯著嘴角笑了起來,“你不也動不動就說我騙人?”

言肆抿著唇沒有說話,甚至沒有抬頭看他。

腦子裏浮現起的,是前一天在白記酒莊門口,她臉上帶著笑意,語氣卻是冰冷。

——言肆,你又不信我,談你妹的戀愛。

他一點也不想看見安諾那個樣子。

言肆的薄唇貼上了她白皙的脖頸,安諾渾身一顫,腦子裏不知道為什麼就浮現出了‘吸血鬼’三個字。

他雖然沒有回答她的話,但是之前那一句的語氣還算是緩和,沒有質疑也並不強硬,安諾也就不再繼續激他了。

不然他要是在自己的脖子上咬一口,不就得不償失了嗎?

“你咬我一口就因為這個?”因為她說讓他去找個不會說謊的?

“不是。”他的薄唇張合著,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肌膚上,有些癢癢的。

安諾縮了縮脖子,不自在的問他,“那是為什麼?”

言肆沉吟了片刻,淡淡的吐了三個字出來,“我樂意。”

安諾:“……”

真是不知道該說他腦子有問題還是幼稚,安諾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又閉上了嘴。

言肆終於從她肩頸處抬起了頭,鬆開圈在她腰間的手臂,抬起手來給她理了理衣服,拉著她起了身。

他轉身去桌前把錢包拿了過來,重新回到安諾麵前的時候,修長的手指從裏麵抽出了一張卡遞給她。

“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