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才伸手拿了一件長款的薄外套在手上。
雖然已經是春天了,但是到了晚上,微風吹起來的時候還是會有些涼意,她又隻穿了一條短裙,還是帶一件外套上保暖一些。
出來的時候言肆已經神色如常的站在一旁了,衛生間的門依舊還緊閉著,安諾皺著眉看了言肆一眼,轉頭朝衛生間裏的言未晚喊道,“未晚!你掉進去了嗎!”
坐在馬桶上的言未晚感覺像是過了半個世紀,終於回了神,一臉糾結的看著門口的方向,“我該掉進去嗎?”
早知道,她就該回家洗手了啊……
“……”安諾一臉的無語,“快出來,走了。”
“哦……”言未晚這才從馬桶上站了起來,做戲做全套,還轉身衝了馬桶洗了手才出來。
一臉坦然的樣子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朝兩個人笑了笑轉身就想走,“走吧!”
“你要不要拿件外套?”安諾看了一眼她的裝束,待會兒天暗下去了會冷的吧。
言未晚回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看著安諾手上的外套,沉默了半晌才搖了搖頭,“不拿了。”
安諾已經跟君以辰通過了電話,說明了自己的情況,君以辰一邊咬牙切齒的咒罵著言肆不要臉,一邊掛斷了電話,對此安諾隻能說,君以辰說得對。
電梯門一開言未晚就大步走了出去,安諾也逃似的跟在了她背後,言肆在最後不緊不慢的走著,看著麵前那抹身影快步向前。
“我坐前麵!”言未晚不由分說的直接拉開了副駕駛的位置,朝安諾咧著嘴角笑了笑。
安諾一臉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要坐前麵就坐唄,還跟她說幹嘛?
想著自己也拉開了車門,坐進去之後才發現原來駕駛座上坐著言肆的司機,怪不得言未晚會提前跟她打個招呼……
正準備關上的門又被一道力度拉開了,安諾愣愣的抬起頭來看著言肆,他正也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坐過去一點。”
安諾:“……”
也不知道言未晚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安諾沒有辦法,隻能往旁邊挪了挪,給言肆留出來了一個位置,在他坐進來的時候,安諾又往旁邊挪了挪。
“走。”言肆冷聲吩咐著,靠在了靠椅上。
他挺不喜歡安諾現在這個樣子了,總是躲著他,或者是不讓他接近,自己隻能想盡了辦法去靠近她,而隻能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才能見到無措和羞惱的表情,更多的時候都是一臉的冷漠。
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言肆暗暗的握緊了拳,安諾就坐在他的身側,兩個人中間卻留出了很大的空位,甚至還能再坐下兩個人。
“好冷哦。”言未晚突然嘟囔了一句,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安諾轉頭看了她一眼,把自己手裏的衣服遞了過去,“都說了,讓你帶一件外套,先穿著吧。”
“愛你!”言未晚回過頭來感激涕零的看了安諾一眼,接過了外套穿上。
之前在家裏磨蹭的時間太長了,現在完全就是踩著點在往那邊走,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安諾看著外麵開始變黑的夜空,有些失了神。
車內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音樂,自己雖然坐的離言肆很遠,卻感覺身旁都是他的氣息,擾的她有些心神不寧。
安諾抿了抿唇,打開了車窗,夜晚帶著涼意的風灌進來才讓她定了定心神,卻又有些發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由的搓了搓手臂。
她一直看著窗外沒有回頭,寧願冷一點也不想要那麼沉悶,正望著前方在發呆,身上卻多了一股暖意。
安諾低下頭來看了一眼,才發現言肆把他的外套脫了下來,搭在了自己的身上,上麵還帶著他的溫度和氣息。
“我有……”安諾抬了抬手,尷尬的頓在了半空中。
她本來想說她有外套的,這才想起來自己把外套給言未晚了……
“披著。”言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不用了。”安諾說著就想扯下來還給他,披著他的衣服總覺得不太好。
“披著。”言肆又重複了一遍,眼神帶著警告。
安諾現在才不怕他那種眼神,隻不過看著搭在自己身上的黑色西裝,思索了幾秒,撇了撇嘴,“那好吧。”
然後理了理衣服,把自己的雙肩遮住後,靠在了座椅上。
言肆餘光瞥見了她這一動作,心情大好的揚起了嘴角,而坐在前座的言未晚心安理得的穿著安諾的外套,一臉無辜的樣子,就當不知道後座上發生了什麼事。
“言總,這邊堵車了。”司機看著前麵的路況,有些為難。
已經都快到帝豪的門口了,但是估計是今天來的人太多了,所以很多車輛都堵成了一串。
言肆睨了一眼前方的路況,離帝景不過也就幾百米的距離,走著過去估計都比開車快,“下車,走過去。”
外麵天已經黑了,三個人拉開車門下了車,言未晚雙手背在背後,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麵。
安諾下車之後本來想把披在身上的外套還給言肆,卻被他冷冷的拒絕了,“穿著。”
現在的女孩子總是隻顧好看不知道保暖,她又是個怕冷的人,晚上溫度變低,穿條裙子也不知道會被凍成什麼樣。
言肆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她露出來的兩條修長的腿,心裏更是煩悶。
安諾聳了聳肩,那她就穿著了。
反正,待會兒難受的不是她就對了。
三個人走到了帝景的門口,陸晨曦正好從樓上下來,一臉焦急的樣子,看到言肆之後才鬆了一口氣,露出了笑容,朝他招了招手,“阿言!”
言肆朝她看了一眼,陸晨曦滿心歡喜的跑了過來,雙手落在了他的手臂上,“你終於來啦,我都等好久了。”
“堵車。”言肆淡淡的兩個字回答了她,站定在原地。
陸晨曦笑眯眯的想要挽上他的手臂,“未晚呢?她……”
往言肆身後看了一眼的陸晨曦笑容徹底僵住了,背後不僅站了個言未晚,還跟這個安諾,重點是安諾還披著言肆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