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初第一次見血,也是氣質上產生了一些變化,這很正常。
張恒點了點頭,低調的站在一旁。
不過,其他人倒是掃了他幾眼,似乎也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但他們並沒有多想,跟著隊長魚貫進入黑牢。
入黑牢之時,一隊交接完畢的獄卒正要回來,雙方相遇。
有兩個獄卒看到張恒,有些疑惑。
“你,是拓森?”
他們都是拓森的鄰居,朝夕相處,感受更深一些,第一眼就覺得拓森不對。
“他殺了人,心態上產生了一些變化,很正常。”
隊長解釋道。
“原來如此……”
二者眼中露出憐憫之色,自己的這個鄰居,是什麼德行,沒有誰比他們更清楚了,殺一個人,足夠讓他自閉很久了,看來,這就是自閉後遺症,竟然氣質都產生了一些變化,讓他們都感覺陌生了。
不過,這也是必須要麵對的事情。
二人沒有多想,就這麼離去了。
張恒知道,自己已經度過了危機,可以堂堂正正的做“拓森”了。
下了黑牢後,隊長便立即開始交代任務。
“這一次,我們第三十五小隊,要做的事情很簡單,還是審訊,隻不過審訊的,乃是重刑犯!”
話音剛落,獄卒們便紛紛變色,哭喪著臉說道。
“有沒有搞錯,讓我們提審重刑犯?”
“我的天,還不如殺了我呢!”
“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啊!”
聽著他們的哀嚎,隊長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但是卻無奈說道。
“沒辦法,這次輪到我們了。”
張恒聽得有些疑惑,拓森的記憶裏沒有相關內容,這家夥畢竟才剛剛做獄卒,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隻是審問囚犯而已,大家為何這麼緊張?”
於是,他便問道。
“唉,你有所不知,重刑犯可不是你那天提審的神族,能夠被稱之為重刑犯的人,都是真正的狠角色。”隊長有些頭疼,歎氣說道。
“就比如說我們要提審的血魔老祖,就是一個二百年在第十五層肆虐,幾乎摧毀了半個十五層的恐怖存在,我們城主大人的一件秘寶,更是被他盜走……當年抓住他,可是費了不小的功夫,可是,二百年了,已經不知道嚴刑逼供了多少次,黑牢的獄卒,軍隊裏的統領,甚至是神將大人,都曾經親自審問,但是都沒有得到任何的反饋!”
一個獄卒雙手攤開,說道。
“最後,上麵的人已經沒轍了,便將血魔老祖交給黑牢的獄卒處理,定期都要提審他一次,但是大家都知道,上頭的那些大人都問不出什麼,我們更是不行了。”
“他是個硬骨頭?”張恒饒有興趣的問道。
“當然,你要知道,肉體上的折磨,對於我們來說,不算什麼,深入靈魂的痛楚,才是最難以忍受的,可是血魔老祖,他的魂魄強大,更有不死甲保護……尋常的刑罰,根本對他無效,而一些歹毒的折磨魂魄的法子,也早就用過了,可是他仍然不開口。”隊長歎氣連連。
“上頭的耐心越來越少了,告訴我們,這是最後期限,若是還問不出東西,我們可就要倒大黴了……沒想到,這苦差事,最終落到了我們第三十五小隊的頭上!”
眾人神情沮喪,一副絕望的模樣。
顯然,沒有人認為他們能問出什麼東西來。
但張恒,卻好像很感興趣,他動了動心思,問道。
“既然上麵對他很重視,那麼是不是說明,如果誰能夠問出他的秘密,就能夠得到軍功?”
隊長一怔,下意識的說道。
“當然,上麵開出了足足一萬軍功!要知道,血魔老祖口中,有許多的秘密,當年盜走的秘寶藏在何處,他肆虐十五層所用的手段,還有他這一生所積攢的寶物在哪……這些秘密,若都能問出,足以讓人一步登天啊!”
張恒眼前一亮,一萬軍功麼?
這是一個不小的誘惑,且不說其他,他以後再也不必住在地下二十九層,可以一躍,住在地下二十二層!
這是一個身份地位上的巨大提升,張恒不得不動心。
“不如,讓我試試如何?”
他主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