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華說的很有道理,我好像有點兒眉目了,趕緊衝到另一個房間,拿出一本餘秋雨的散文。這是小雯經常找我借的一本書。按理說,我們是兩口子,我的書也就是她的書,她想什麼時候看就什麼時候看,用不著跟我客氣。但是,每次小雯看這本書的時候,都是我在專心寫作的時候,看完之後還會還給我。每次都這樣,當時我心裏還暖暖的,可能這就是相敬如賓的感覺吧。
現在想想,這些行為或許就是代表著某種暗示,在事情變得迷離的時候,這些平時看起來很平常的行為就變得有深意了。有可能是小雯在暗示我,一些她要想要對我說的話全在這本書裏,答案就是那些數字。
想到這裏,我心裏就一陣激動,趕緊讓洛華用那些數字密碼在書中找尋對應的文字。首先,我們是按照最簡單的密碼構成方法進行比對的,比如,第一組數字是62,6代表的是書中的第六頁的第6行,那麼2就代表了這一行的第二個字。很快,對應的文字就被找了出來。
串聯起來之後,洛華拿著比對出來的一段話眉頭緊鎖,“莫非我們搞錯了?這根本不是一段話,甚至都不成句子。”
本來這次是信心滿滿地,聽洛華這麼說,我趕緊接過來那段文字。確實不成句子,字與字之間沒有關聯,甚至都不能組成一個規範的詞語。不過,我覺得不是我們搞錯了,這些文字不完整,好像是少東西,可能是我們遺漏了某個細節,導致現在的內容少了一部分。所以才看著別扭。
然後,我重新拿起桌子上的那個筆記本,摩挲著上麵的數字,然後仔細地思考著我們到底遺漏了什麼環節。最後,我的注意力凝聚著在兩種不同顏色的筆跡上,同一組數字,用兩種顏色的筆來寫,這絕不是偶然而是有意這樣做的。到底是為什麼呢?
而且我想起來來了一個細節,我們家裏沒有紅色的水筆,都是黑色水筆和圓珠筆,鋼筆我們都不用。紅色水筆是在三個月前的一個晚上,吃過晚飯之後在外麵散步,路過一個地攤買的。當時,擺地攤得是一個勤工儉學的女大學生,小雯出於愛心,就買了一支紅色的水筆回來。
現在所有的過去都浮上了心頭。然後我仔細地對比了一下數字上的痕跡,黑色筆跡的時間要比紅色筆跡時間更久一些,而所有的紅色筆跡都是近期才寫上去的。紅色,代表了一種警示,或者暗示,這也許是在我們去海頭古城之前,小雯故意用紅筆加上去,然後希望引起我的重視。
而且,這紅色筆跡寫下來的數字顯然不單單是為了引起我的重視,它和黑色字體的數字共同組成了一些信息。這些恐怕是小雯早就準備好了的,在緊急的關頭,填上了紅色的數字,才把遺留信息補充的更完整,一定是這樣的。
至於,這個紅色筆記的數字又代表了什麼呢?我把心中知道的一些信息和想法說給洛華聽,他也想不出來到底還遺漏了什麼細節,難道真的是方向搞錯了。
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突然想起,聲音在我們壓抑的氣氛中顯的非常突兀,我按下接聽鍵放在耳邊,隻見一個女人聲音從從裏麵傳來,“不要再房間進行任何有聲討論,我馬上就到。”是秦嶺,我心中一驚,這女人知道我們離開了酒店,並且知道我們在屋子裏幹什麼。而且,聽她的口氣,知道我們在幹什麼的,還有另外一夥人。
情況不妙,肯定是有人在我家裏按了竊聽器。放下電話,我用筆飛速地在紙上寫下幾個字,“我們被監聽了。”洛華和鐵球頓時就明白發生了什麼情況,立即緘口不言,迅速在客廳裏尋找可能安裝竊聽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