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想當官(1 / 2)

桑衝凝眉,他有一種想把實情告訴含山公主的衝動。他真想痛快地把他如何讓晉王愛妾臣服於胯下的故事講給她聽,再把它在山西做下的滅門大案也講給她聽。然後用得意的口吻再問問她:這算不算是報仇。可惜,這樣得意的事情是不能說的,至少現在是不能說的。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做了大明朝的駙馬,那麼在床幃之間,行魚水之歡的時候,不妨當故事講給她聽,就當調劑夫妻生活了。所以他此時隻能說,“能在你三哥身上出口氣,放眼天下,也隻有我爹了。”

“嗯!”含山公主隨意地應了一聲,轉而說,“明天的時候,你隨我去長春宮去見曲湘琴。然後我就把你留在那裏,你相機行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二表哥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桑衝又打了個哈乞,停了一下,說,“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我答應你!”含山公主也不等桑衝說完,就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桑衝,手心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顆黑褐色的丹丸,她說,“這顆煙雲神丹可以給你。”

煙雲神丹在含山公主白嫩的掌心中散著詭異的光彩。這種異彩讓桑衝無端就生出了莫名的恐懼。他知道這是什麼,這是他連日來對之充滿貪婪渴望的風幹肉湯的作料。他竭力地壓製著那由心底最深處散出來的猙獰的、黑漆漆的貪戀欲望、然後把自己裝扮作無動於衷的樣子。

“你能抗拒最好!”含山公主的臉上罩著一層喜悅,她的眼睛也明亮起來,仿佛柔生的晨光。

桑衝緊咬著嘴唇,他的身體開始戰栗,那是一種不由控製的本能戰栗,是一種原始的渴望。終於,他顫巍巍的伸出一隻手,抓起來那顆褐色的神丹,緊緊地攥在手心。

罩在含山公主臉上的那層喜悅在瞬間就被一陣鄙夷替代,柔生的晨光也不複存在。這種變化及時被桑衝捕捉到,他當然要為自己辯解,他說,“二表哥,我可以抗拒煙雲神丹的魔力,但不是現在。等我完成了二表哥交給我的任務,我就離這東西遠遠的。更何況,你知道的,我之所以出現這種身體上的變化,完全是被傅義害的,他給我喝了整整兩個多月的風幹肉湯,讓我迷失了自己……”他接著說,“二表哥,剛才我說的條件,並不是跟你討要這顆煙雲神丹。”

“那是什麼!”含山公主慵懶地問。

“我如果幫你辦成了這件事兒,成功地把這個曲娘娘帶走,你能不能給我弄個官當當。”桑衝一本正經地說。

“什麼?你說什麼?”含山公主啞然失笑,“你這樣的人……那個也……”

桑衝當然知道含山公主想說什麼!她想說:就你這樣的人也配當官……桑衝還知道,她之所以沒說出來的原因,絕不是怕他桑衝的顏麵受到傷害,她傷害桑衝的顏麵早已不是一次兩次了,哪還在乎再多一次。她是怕桑衝在為她辦事的時候不盡心盡力。但桑衝不在乎,他心中已經發了狠,早晚要把“二表哥”連皮帶肉的吞下去,所以,在這個過程中,即便受到一些輕視甚至淩辱,他都能忍受,隻要最後能翻盤,這些都會成為浮雲,就像是當初他忍受李茂才的淩辱一樣,最終翻盤,把李茂才打入萬劫不複的境地。所以,桑衝打定注意,淩辱可以忍受,但是條件還是要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