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什麼身份,對她來說,他不過就是一個偷走了她清白的小偷!
接著默默安慰自己,不就是失身嘛,這都21世紀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該想開點,就當被狗啃了。
穿戴好以後,安蘇良提起床頭櫃上的包包便準備走人,突然發現一張簽了字的支票正規規矩矩的躺在那裏。
狐疑的拿起來看了一眼。
這不看不知道……
掰著指頭認真的數了三遍之後,安蘇良終於確認,這是一張一千萬的支票!
一千萬!
安蘇良拿著支票的手都忍不住的抖了抖,一時之間,心頭千思萬念閃過。
然後,憤怒將她占據。
這算什麼?為她的第一次買單?
可她的第一次,不是可以拿來交易的!
拿起一旁的筆,唰唰唰的在支票背麵寫下一句話,然後從自己包裏掏出僅有的兩百塊,和支票放一起,豪氣衝天的拍在床頭櫃上。
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走了?”紀司驍站在明亮巨大的落地窗前,手裏端著一杯咖啡,望著窗外。
“是的,那位小姐剛剛走。”
紀司驍掛在耳朵上的藍牙耳機裏傳來江特助的聲音。
紀司驍嗯了一聲,又問:“給她的東西,她拿走了?”
昨晚是他犯了糊塗,沒有忍住一時衝動,加上藥效太過強烈,他確實將她折磨的不輕。
那一千萬,就當是給她的補償吧。
江特助望著安蘇良氣呼呼離去的背影,說道:“那位小姐穿著您準備的衣服離開了,但是……看起來好像不怎麼開心的樣子。”
“不怎麼開心?”紀司驍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難道,是嫌他給的少?
“去,進房間看看。”
接到命令,江特助來到總統套間房門前,推門走了進去。
一陣曖昧旖旎的氣息撲麵而來,彰顯著昨晚戰況的激烈。
江特助一臉嚴肅的臉上出現一抹怎麼也掩藏不住的笑意。
守身如玉二十多年的他家總裁,總算學會去拱白菜了,他怎麼能不高興?
“紀總,您留下的支票,那位小姐沒有帶走。”
“她沒拿錢?”紀司驍冷清的眉眼裏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
“那位小姐不僅沒拿錢,還……”
江特助盯著支票背麵安蘇良寫下的話,要說的話哽在了喉嚨裏。
“還什麼?”紀司驍斂著眉,氣息不自覺的沉了下來。
就連電話那頭的江特助都感覺到了紀司驍身上的高壓,“她還說……”
見江特助支支吾吾的,紀司驍沉聲催促:“不想幹了?”
江特助這才硬著頭皮,連珠帶炮般把安蘇良寫的話念了出來。
——“說您不用這樣客氣不過是睡一晚而已出力的是您是她該對您說一聲辛苦才是您的錢她就不要了她給您兩百塊讓您拿去買點補品補補身子畢竟昨晚消耗了您不少元氣。”
氣氛靜默了一秒,兩秒,三秒……
在紀司驍的壓迫之下,江特助已經變的全身僵硬,就連呼吸都停滯了。
接著,便聽到對麵傳來“嘟嘟嘟”的占線聲,紀司驍已經把電話給掛斷了。
江特助擦了擦冷汗涔涔的額頭,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喘出一口粗氣。
能把他家紀大總裁氣到吃癟的,這個女人,還是頭一個。
安蘇良走在回家的路上,包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接通,是醫院那邊打過來的,醫院那邊又催著交錢了。
自從去年媽媽生病住院以後,家裏的積蓄便被全部耗光,她靠著到處兼職賺外快,才勉強維持到現在。
這筆錢,又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即便媽媽已經成了植物人,治愈希望渺茫,但她不會放棄。
媽媽,是她在這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