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怎麼還能從根本上解決?跟FBI一樣,動物保護組織反正出錢不出人,折一批再來一批,可你們不能老守在銀山,許玉賢也不能去食堂吃飯都穿防彈衣,冬天還好辦,夏天象什麼樣子?”方晟問道。
樊偉皺眉道:“我想過這個問題,但那個動物保護組織很讓人頭疼,具有以色列人不屈不撓死纏爛打的風格,FBI、軍情六局等等都讓它三分呢。有個辦法可以試試,解鈴還需係鈴,可以通過中間人釋放善意,然後讓許玉賢在銀山推出一係列轟轟烈烈的環保措施,投其所好嘛……”
方晟喜道:“這個可以試試,相當於將功補過。”
“人家吃不吃這套還未為可知,總之拿出實際行動總比硬對抗好。”
“這件事請偉哥……啊不,樊哥多費心了。”
樊偉似乎已習慣這種戲謔,與他碰杯後一飲而盡,微笑道:“聽說老弟酒量不如紅雨?”
見他故意提到樊紅雨,方晟的心砰砰急劇跳了兩下,避重就輕道:“想必樊哥更厲害了。”
“換了我恐怕未必,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方晟不敢接碴,滿臉堆笑陪樊偉回到座位。喝了兩輪,燕慎借敬酒機會和樊偉到剛才的角落說話,方晟見狀衝白翎使個眼色,到陳皎那邊敬酒。
白翎會意,舉杯向蔡副書記和牛博士發動新一輪進攻,薑姝也加入其中,號稱“姝翎壁合”。
方晟將陳皎拉到另一側,還沒開口陳皎搶先笑道:
“是不是埋怨我沒做技術指導?中午的事可不能怪我,全是燕慎的主意。”
方晟擺擺手,滿不在乎道:“兄弟我類似場麵不是第一次碰到,沒事兒,臉皮厚刀槍不入,先搞一個……”
喝掉後,方晟悄聲道:“又要麻煩你了,還是提拔省長的事兒……”
“好嘛,我才副省長還不是常務,你倒好,隔三岔五來刺激我,這回是誰?”陳皎眼珠一轉,“等等,不用你說我也猜到,於道明?”
“唉,若是外人我根本不好意思跟陳兄說。”
陳皎似笑非笑:“怎麼,你老丈人不肯出麵?還是覺得不便為弟弟說話?”
“感覺說了沒用,哪有陳常委一言九鼎的份量?”方晟道,“老實說,目下我在鄞峽困難重重,遲遲沒能打開局麵,另外吳鬱明的情況你也知道……”
“唔,我懂你的意思,”陳皎若有所思,“雙江由於種種原因,愈發被各方所關注。何世風沒到卸任年齡,倘若各方勢力用力過猛,為保持安定團結局麵,很可能和稀泥讓他繼續做下去。畢竟,他雖不討大家喜歡但沒有經濟問題,執掌雙江政務多年成效不大,也沒犯什麼差錯,你說呢?”
“那樣的話隻能認命,對我們來說努力一下總是好的,至少讓高層領導知道於道明追求進步,不甘心做安於現狀的庸官。”方晟道。
陳皎笑笑:“我明天回碧海,在此之前總有機會跟父親見一麵,試試看吧。”
雖然不象上次愛妮婭的事那麼爽快,總算同意“試試”,方晟如釋重負又跟他“搞了一個”。
這頓酒喝得非常盡興,與昨晚於家生日晚宴一樣都沒醉,可興致都很高,散席時約定下次樊偉做東,還是這套班子。
回到於家大院已經下午三點多,逛街的還沒回來,方晟不能再等了,讓於家安排車輛直奔京都機場。
飛抵瀟南機場時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牧雨秋、芮芸、周挺等一幹人等早早候在機場咖啡廳。
“基本情況調查得怎樣?”沒落座方晟就迫不及待問。
芮芸從包裏抽出一疊材料,有條不紊道:“銀星美發中心是省正府對麵沿街規模最大的美容院,營業麵積370平米,員工23人,一樓理發、護發護膚;二樓保健、保養,經營正宗規矩,從無不良行為……”
牧雨秋補充道:“中午我派人試探過,出三倍價錢都拒絕了。”
芮芸續道:“銀星老板叫崔永夏,瀟南本地人,第一桶金就是開理發店。銀星經營步入軌道後,他主要精力用在三條街外的銀星賓館,那是兩年前以低價盤下來的,由於地理位置不好、裝修陳舊等原因,經營一直沒有起色,有人說銀星美發中心一半利潤都用來彌補賓館虧損,不知怎地,崔永夏就是下不了決心轉手……”
“我覺得其中有貓膩,可惜時間太緊張,來不及做深入調查。”牧雨秋說。
方晟問:“估計哪方麵貓膩?”
“賓館向來是藏汙納垢的地方,提供各式各樣的色-情服務、縱容吸毒販毒交易、召開所謂產品推介會等等,利潤高得驚人,”周挺說,“奧妙在於那些活動本身不合法,賓館全部是現金收入且不必開發票,更談不上納稅了。”
芮芸道:“因為賓館連續兩年虧損,崔永夏為了掩護不法收入肯定不願轉讓美發中心,除非出的價錢遠遠高於賓館盈利,那樣的話代價太高了,高得難以想象。”
“有多高?”方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