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劉冉的提醒,李清緩緩說道:“這點你倒不用擔心,當今陛下生性多疑,他知道因為嫣語的原因我必然心中懷有一股怨氣,此番入京,我若是真的循規蹈矩,表現的無欲無求,恐怕他反而會懷疑我是不是有什麼更大的目的或是包藏什麼禍心,與之相反,我若是表現的衝動,做事不顧後果,他對我反而愈加放心,若是不然,今日派來的這些龍武軍士就不單單是圍住壽王府邸這麼簡單了。”
“說起來,本王與安祿山形勢倒有異曲同工之妙,隻不過他走的是以愚賣愚,而本王走的是衝動跋扈之路。不過你說的倒也有著幾分道理,凡事過猶不及,既如此,就通知黃雲等上元節後再動手吧。”
聽到玄衣壽王瑞皆是,劉冉本就心思聰慧,再加上李清的可以培養,假以時日未嚐沒有成為王鉷第二的可能,對於李清入京之後的行事也逐漸理解明白。
因為外麵有龍武軍士的把守,這幾日壽王府倒難得的清靜,一單清靜下來,日子過得倒也快。
正月十六,上元節後,除夕之後的朝會第一天,地點自然也就選在了大明宮含元殿內,若是不出意外,原本回京述職的各方節度也會在此期間提出返回各自鎮守之地,不出意外的以太華公主為和親公主的事情也在這次朝會上敲定,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麵對這件事無論是盛王李琦還是壽王李清皆是保持了沉默,倒讓太子等人大失所望。
眼看諸事已了,李清走出席位,看著高高在上的明黃老者,恭聲道:“啟稟父皇,如今雪語已然四歲,嫣語這些年來獨居壽王府,兒臣久鎮劍南,不想再嚐骨肉分離之苦,還請父皇恩準,讓而臣這次把嫣語母女帶在身邊,返回成都。”
這次並未等高高在上的李隆基發話,隻見站在李清後麵一排的一身郡王朝服的嗣寧王走出隊列,對著李隆基行了一禮,拱手回道:“皇祖父,萬萬不可,自古以來,出鎮邊疆統帥將家眷留在京師已成慣例,將其家眷留在京師有朝廷恩仰一來可以彰顯陛下恩澤,二來,更能讓前方將士無後顧之憂,為國效力。”
聽到此言,李清眼神微眯,反問道:“如此一來,倒是嗣寧王不放心本王了,隻是本王再如何對於父皇的忠孝之心始終都在,倒不像某些人,身上流淌著嫡係皇家血脈,確幸大逆不道之事,若不是父皇恩澤齊天,嗣寧王以為就憑你這一身的罪人血脈能夠站在這裏跟本王講話嗎?”
如今在朝堂之上已經取得一席之地的嗣寧王生平最恨別人提及此事,此刻被李清提起,饒是心機不錯,終究是城府太淺,想要反駁,卻隻能說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