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北疆橫親王府世代馭獸,能號令萬獸,雖然橫親王府不在了,但北疆皇室還在,生下的小戰馬真的能為大隋所用麼,要是北疆有陰謀,到時候大家兵馬相見,大隋用那些表麵上被馴服的戰馬出征,而實際上那些馬根本就沒被馴服,那可就真是災難了。
定國公摸著胡子,眼中高深一片,看著高坐上滿臉高興的皇上,有些失望。
希望皇上不要目光狹窄,也不要寒了大隋千百萬將士的心,直覺告訴他北疆肯拿出戰馬作為壽禮,絕對跟皇上達成了什麼協議。
“多謝皇上,不過。”北疆使臣勾著唇角,看了一眼默默飲酒的拓跋然,聲音一頓,又道:“不過皇上也知道,北疆人馭獸馭馬,若是戰馬被馴服就會認主,為了彰顯誠意,此次帶來的戰馬都還沒有被馴服,我聽聞大隋人才濟濟,能人居多,不知是否有人能將那些戰馬馴服。”
使臣話落,大殿內的氛圍再次凝結。
果然,這北疆人不會那麼好心將戰馬白白給他們,要是大隋沒有人能馴服那些馬,丟臉是小,損失是大,皇上這臉往哪裏放。
大臣們相互看了看對方,都識相的低下了頭,這眉頭可不是他們能觸的。
“怎麼,大隋人口是北疆的三倍,卻沒有能馴服戰馬的人麼,如此我倒是有些失望。”使臣十分遺憾,但臉上可是一點遺憾都沒有,甚至還漏出了一絲嘲諷。皇上的臉馬上就沉了下來,沉沉的視線在大殿內掃視了一圈,大臣們被他看的都不敢說話。
他們也是難,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北疆使臣莫要著急,我大隋自然是人才濟濟,離王殿下提劍橫掃千軍,馭幾匹戰馬自然不在話下,再說還有定國公府,正如你剛才說的,我大隋多的是人才,隻不過不愛出風頭而已。”
顧太傅從座位上起身,聲音沉沉,臉色客氣,皇上聽了他的話,點點頭,十分滿意。
顧太傅這話說的很漂亮,既挽回了大隋的麵子,又暗旨北疆人喜歡出風頭,不愧是大學士。
“奧?離王殿下?倒是某忘記了,殿下的腿好了,自然是可以馭馬的,不知某今日可否有幸見識一下離王殿下的風姿。”北疆使臣微微一笑,盯著座位上正在剝葡萄皮的楚熠寒,嘴角不自覺抽了一下。
大殿內的人眼神一瞬間都看向了楚熠寒,見他正在用他那雙高貴白皙的手拿著幾個葡萄扒,也跟北疆使臣一樣,嘴角不自然的咧了咧。
他們當然知道離王這葡萄是給誰扒的,但是王爺殿下,北疆人還等著您說話呢,這剝葡萄能不能停一停啊。
蘇念一手撐著下巴,挑眉看向也看向這邊的顧太傅,眯了咪眼睛。
這老狐狸,哪裏都有他,影響了楚熠寒給她剝葡萄,她還真是不高興啊。
蘇念眼睛半眯著,忽然對著顧太傅呲了呲嘴,漏出一口小白牙,在陽光的照耀下讓顧太傅覺得有些陰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