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念要走,拓跋然站起身,用帶著一片墨色的眼瞳盯著蘇念的背影,縮在袖子中的手微微蜷縮。
劉寶貴睜大了眼睛,怪異的看著拓跋然。
殿下這是怎麼了,將棋送了還不夠,還想送棋盤,那可是殿下最喜歡的東西啊。
“好啊。”蘇念慵懶的抬起眼皮,有好東西不要,那是傻子才幹的事情,拓跋然想幹什麼,她不管,隻要不得罪自己,就是將老皇帝殺了,她還會給他鼓鼓掌呢。
“王妃,真龍棋局破了,你可知,怕是會有一老道會來找你。”拓跋然幽幽出聲,蘇念聞言,卻猛的回頭,臉色不善。
什麼真龍棋局,挺拔然算計自己?
“你剛才跟我下的,乃是天下三大殘局之一的真龍棋局,百年來,無一人能破解,我認識一個棋癡,尋的天下有緣之人,你破解了棋局,他怕是會纏上你。”
拓跋然緩緩抬步,走到蘇念麵前停了下來,看著她不善的小臉,又笑了,
他好似看見蘇念總會笑,但蘇念卻覺得他笑得平白招人討厭。
她定定的看了一眼拓跋然,板著小臉往外麵走,身後拓跋然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帶著莫名的情緒:“王妃,不知日後你是否會願意再與我對弈,以天下為棋,以天下人為棋子,居一方天地,攪動乾坤。”
那個人,他等了好久,尋尋覓覓間,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卻終歸是晚了一步。
蘇念腳步沒停,大步走出了禪院,劉寶貴呆呆的,直到拓跋然爽朗的笑聲響起,他才回過了神。
他剛才好似聽見離王妃說話了,她說,神經病。
這神經病是個什麼病,但跟病占上,聽著像是罵人的話,可是既然是罵人的話,為何主子還會笑?還笑的這麼大聲,莫不是主子真的生病了?他還沒忘記離王妃是個神醫呢。
可惜,神醫不喜歡殿下,否則或許能治好殿下的心疾。
“殿下,那可是您最喜歡的棋啊,就讓離王妃拿走了。”劉寶貴哭喪著臉,哪怕下棋需要賭注,也不用將棋送給人家啊,不然殿下以後要是再想下棋,要用普通的棋子麼。
“不需要了,我想要的,都已經得到了,用一副棋換我多年的困擾,很值得。”
拓跋然眼睛看著前方,長身如玉,黑衣帶上了一絲神秘,衣服上的紫藤蘿像是密密麻麻的絲線,糾纏之深,至死方休。
“老奴不懂。”
劉寶貴絲毫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他能感受到,主子心中有股執拗,那股執拗好似跟離王妃有關。
莫非主子他是真的喜歡離王妃?可是人家已經嫁人了,又跟離王那麼親密。
“我本來也有機會的,隻不過讓他搶先一步。”拓跋然喃喃出聲,盯著自己黑靴,:“劉寶貴,道長說她是能改我命道的人,但她不願意靠近我,怎麼辦,我非要靠近她不可,哪怕不折手段。”
他想要的,不滅不休,也要將她困在自己身邊。
嫁人了又如何,有孩子又如何,在北疆,這些沒什麼驚世駭俗,他好不容易想要一個人,憑什麼那人隻屬於楚熠寒。
他想要她,也想要這天下,誰若是阻他,他就滅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