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涵心情很好,不甚在意的揮了揮手,楚逢時點點頭:“對,你早就跟本小王說過不喜歡楚瑾瑜,如今婚約解除了也免得雙方難堪,對了,我還沒吃飯,你要去酒樓?本小王跟你一起。”
楚逢時嘰嘰喳喳的,他長得高,跟在趙思涵身後像是個大型忠犬一樣,百姓們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撇,又十分同情的看了一眼楚瑾瑜。
哎,他們忽然覺得這閩南小王爺有點可憐呢。
楚瑾瑜死死的咬著牙,眼睛有些充血,半晌,他自嘲一聲,閉了閉眼,又恢複了那個風光霽月的他。
趙思涵這個騙子,他不想再看見她了。
“娘親,那個哥哥好似在吃醋。”
窗戶邊,蘇念正在看戲,她看的開心,連帶著包房內的幾個人都走到窗戶邊。
小寶跟在蘇念身旁,大眼眨了眨,萌萌出聲。
“咳咳,兒子,這詞你哪學的?”
蘇念險些被口水嗆到,抱著小寶做到位置上。
乖乖,她兒子還懂吃醋?他一個小奶團,懂什麼是吃醋?
“嗯,書中看到的。”小寶乖乖的說道。
不僅僅是書中看到的,他還在師傅身上看到過,嗯,就是之前姻蘊姐姐見了一個男人,被師傅看到了,他的表情就是樓下那個哥哥那樣。
“兒子啊,以後少看那些書。”
她兒子太聰慧,看書就懂,也是逆天了。
“好的娘親。”小寶點頭,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蘇念這才放下心來,此時趙思涵跟楚逢時走了進來,幾人又重新認識了一下,墨雲又換了幾道菜,眾人才開始動筷子。
包房中,眾人聊的熱鬧,時不時的傳出笑聲,氣氛異常和諧。
一品齋四樓,窗戶開著,樓上的笑聲不斷傳進來,包房內坐著的兩個人,神色各異。
“嗬,本王就說,蘇念的身份定然不凡,如今玉龍笛都出現了,太子殿下不會還不忍心吧。”
桌子旁,厲王臉上帶笑,滿臉興趣的看著對麵的拓跋然。
可笑不可笑,北疆百年暗衛認了蘇念為主,現如今北疆的至寶玉龍笛又在蘇念手上,如此種種,說蘇念跟北疆沒有關係,誰信?
“太子殿下,今日這一出戲,倒是挺好看的,不然本王也不會聽到那麼美妙的笛音,聽聞玉龍笛認主,非北疆皇室血脈,不可能會吹響龍玉笛,本王覺得,指不定你跟蘇念還有什麼親戚關係,嘖嘖,這可真是令人傷心,你對她的心思,可不僅僅是想以親屬的身份對她吧。”
厲王低低一笑,那笑陰沉刺耳,但他笑了半天,就是不見對麵的拓跋然神色有異,如此,他倒是覺得有些無趣了。
“她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似乎不是殿下現在應該關心的,太後如今身子不適,殿下還要心情用膳,孤也是佩服殿下的鎮定。”拓跋然優雅的放下手中的杯子,不漏山不顯水,神色高深:“五日後濟方寺祈福沒有太後娘娘怕是計劃不成功,殿下還是盡快進宮安撫太後,以免殿下的籌謀都白費了。”
“哼,你倒真是淡定,也罷,本王就看看你最後到底會如何安排蘇念,容本王提醒你一句,你的病,已經拖不得了,說不定你就走在本王前麵了。”
厲王繼續陰陽怪氣,說完,他冷哼一聲,走了出去,隻留下拓跋然一人。
他垂著頭,長長的睫毛眨了眨,身上仿佛聚集了一絲霧氣,讓他好似坐在雲霧繚繞的山頂,神秘又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