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眾人雖然知道當時齊研之做了一首詩,卻不知道這詩卷在畫軸中了,這姑娘怎麼會知道呢?
蘇念將紙卷打開,是一張四四方方的紙,跟尋常長方形的紙不同,上麵還戳著印記,下方還留有簽名,筆跡是狂書。
這狂書是齊研之獨創的,一般人很難模仿,因而即便是畫有假,他的字跡卻不會有假的,因而他的詩比那畫更值錢。
蘇念讚賞的點點頭,齊研之不愧是有名的畫家跟詩人,畫跟詩都如此傳神。
眾人這下懂了,敢情這姑娘一開始就知道這幅畫才是真的,剛才那一出隻是在炸那掌櫃的。
看樣子那公子也是知道的,但當時即便他說出來了,這畫不但要不回來,這詩也會落入掌櫃的手中。
相反剛才是掌櫃的自己說畫是店裏夥計拿錯了,又再三保證不會再換,現在是有苦說不出啊。
這姑娘生了一副好聰明的頭腦,心思好生玲瓏。
事情發展到此,掌櫃的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真跡不但沒拿到,還丟了店鋪跟自己的名聲,都是這個賤女人的事。
要不是她,哪裏會有這麼多事。
“來人,把他們給我拿下,今日誰也別想走出這裏。”掌櫃的黑著臉,這樣子是不打算放蘇念走了。今日他吃了這麼大的虧,哪裏肯把人就這麼放走?
“奧?掌櫃的這是什麼意思?”蘇念不僅不慌張,嘴角還勾起了一抹笑意。
她看掌櫃的這個樣子,想起了現代你爸是李剛的那句話,隻不過是縣衙裏麵有一個熟人,就這般囂張了?
“沒什麼意思。”掌櫃的冷哼一聲,他現在看著蘇念恨的牙癢癢。
“我看誰敢!怎麼,光天化日之下,掌櫃的這是把我們捉去見官麼?”蘇念冷聲嗬斥不斷靠近自己的夥計,她麵色沉穩又冷冽,就是不見害怕。
掌櫃的嗤笑一聲,:“對啊,拿你們去見官。”
知府是他妹夫,到時候根本就不用驚動他,直接跟師爺隻會一聲,這兩個刁民就被拿下了。
“就憑縣衙的知府是你的妹夫?”蘇念毫不留情麵的說了出來,說的掌櫃的一愣,這個女人怎麼跟一般人不一樣?
“是又怎樣?”掌櫃道。
是又如何?那她還是離王妃呢,即便不受寵,也還是王爺的妃子,那知府還敢把自己怎麼樣不成?
“我倒是不知道,這京都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小小的知府說的算的了。”蘇念還是不害怕,挑眉道。
“小小的知府?”掌櫃的臉色不好,他妹夫什麼時候成了一個小小的知府了?
“就是知府大人說的算,怎麼了。”掌櫃的被蘇念刺激的聲音更大了,同時還有一點得意。
雖是一個知府,但是京都百姓的瑣事哪個不是經手知府。
“是麼?本王不知,這京都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小小的知府說的算了?”一輛馬車停了下來,楚熠寒從馬車上下來,轉著輪椅走到蘇念的身邊,狹長的眼看向蘇念,:“一個小小的知府,也配見本王的王妃?”
眾人驚訝,原來這姑娘是離王妃?
年輕公子抿唇,眼中閃過一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