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依舊是一片冷凝,連月亮打的光都沒有任何生氣。我在房間裏走了幾圈,卻發現這個氣味好像是從外麵進來的。
此時的我全身上下沒有穿一件衣服,但想到這個時間點應該不會被人看到,索性也就沒披什麼就出去了。
外麵有點冷,但畢竟是夏天,也冷不到哪裏去。月光在地麵上打了一層霜,未知的遠方傳來一聲不知名生物的嚎叫聲,我打了個寒顫,突然聞不到那個氣味了。
這時,我注意到了那顆樹,我確信,它比我來之前更大了些。
我走過去看了看它上麵的紅色紋路,棕灰色的枝幹倒沒什麼新奇,就是這個紅色紋路,讓我實在捉摸不透它的種類。
我站在樹前,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小兄弟,然後放起了水。
淩晨哈口氣都會有顯形,當然排水也會看到升騰的熱氣。隻不過當我尿到這棵樹上麵的時候,聽到了一陣“滋滋啦啦”的聲音。
我低頭看去,並沒有什麼怪異的地方,而那陣聲音也就持續了三秒鍾。
尿完之後我抖了抖它,心裏還不住的想著“最近真是累著他了。”
我回過頭,看到窗戶東側擺著兩個黑色的壇子,而待我走近之後,那股味道再次出現在了我的鼻子裏。
這種壇子我之前也見過,一是老家有人熬中藥的時候用的石鍋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而是有人做醃菜或者醃雞蛋的時候也是用的這種壇子。
記得上次回老家,奶奶讓我去拿醃雞蛋,打開蓋子的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所以現在我也不敢貿然打開這個壇子。
可我的好奇心的確在不停地上漲著。
我打了個哈欠,捏著鼻子用右手拿起了壇子蓋。
還挺重。
我朝裏麵看了看,一片黑咕隆咚,隻有湊著月光看到了幾片類似葉子的東西浮在上麵。我鬆開捏著鼻子的手,發現裏麵的氣味也不是多麼難聞,於是伸出食指蘸了一滴水。
放在鼻下聞了聞,好像是什麼中藥味。
我突然想起王廷和孫胖提過的中藥。
婉兒沒有讓我喝,可她的家裏的確有。
“周毅?!”
婉兒的聲音從房間裏傳出來。
“啊?”
“你在外麵做什麼?”
“我……我在撒尿呢!”
說罷,我把蓋子放到原處,隨後跑回了房間。
婉兒在床上躺著,在這微薄的光亮下顯出了一股朦朧美。
我跳上床,婉兒摸了摸我脖間的玉佩,隨後我也陪著她睡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就聽到婉兒讓我起床,我看了看窗外,已經有白天的征兆了。可我實在是太困,所以不想起床。
“我不走不行嗎?”
我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問道。
“不行!白天是不允許有男人在村子裏的!你快起來!”
“我就在你家不出去,誰會知道?”
“那也不行,你快起來!”
我聽得出,她的聲音已經開始著急了。
也罷,我拗不過她,也拗不過這個規矩,隻能拖著疲憊的身子起床走了。
到了我們這夥男人紮營的地方,王廷已經在那裏了。昨天對我吼過之後我倆一直還沒說話。
我這人倒是不記仇,就是不知道他怎麼樣。所以我索性跟他打了聲招呼。
“早啊。”
王廷抬頭看了看我,隨後回了我一聲“早”。
我看他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也沒再多問什麼,轉身去拿了一瓶水。
雞鳴響徹在整個村落,累了一夜的男人陸續回到了營地。我再次看到孫胖的時候,這個虛胖虛胖的漢子,仿佛真的虛了。
“他媽的,太爽了…”
孫胖一邊喝著水一邊感慨著。
“昨兒個那女的,活好!也不知道跟誰學的,一下子讓我搞了四次,一次一個多小時!”
王廷笑了笑,然後抬頭問孫胖。
“是不是你做之前她又讓你喝了一碗類似中藥的東西?”
“對啊!說是增強那方麵的能力的,還別說!這果然是真的!喝了之後根本停不下來!想軟都很難!”
我倒是覺得很奇怪,為何孫胖會被喂那個中藥,而我沒有?
“廷哥,你也喝那個中藥了嗎?”
王廷頓了頓,然後回了我一句“對。”
“奇怪了,為何我去的那家沒讓我喝?”
“你下次去個別人家裏,說不準就給了。”孫胖在一旁說著。
“你去的哪家?”
王廷望著我,語氣變得異常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