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玄聽說過皇後的事,皇後最先也是懷過一雙孩子,四五個月時候突然被人下了毒,命雖然保住,但那一對成形的胎兒卻夭折了,她也因此終身無法再生育。
春紜在旁輕聲道:“娘娘,天色晚了您再吹些晚風隻怕頭又要疼了。”
皇後站起身道:“今晚在我宮內用了晚膳便在宮中歇下吧,你父皇雖然嘴上不說,其實心裏想你想的緊,明日休沐你一早去見見。”
他當年離京,德昌帝盛怒,罰他跪在重陽殿外反省,足足三日都未進一滴水,吃一粒米,直到第三日夜晚下了一場大雨,他三日未進食,有些虛脫,加之淋了一夜的雨,身體根本受不住,但也跪足了一夜,第二日一早才暈了過去。
醒來時,德昌帝讓身邊的公公給他傳了一個字:滾!
前三年逢年過節也隻是送書信回京問候,第四年上元節被皇後一紙書信召回京,才知道他父皇對外說他身體不好在宮中調養,隨後與他約法三章,一旦宮中有宮宴必須到席,朝中大臣們見他已到風華正茂的年紀,卻未被武昌帝允許入朝參政,眾說紛紜有說武昌帝與他父子離心,也有說武昌帝憐惜他身體不讓他入朝。
有些聽說過當年的事都一清二楚,隻當這位皇子一時想不開,雖然睜隻眼閉隻眼,但又不得不防著他,而他卻自從五年前便再也未踏進重陽殿一步:“...好。”
皇後看著欣慰一笑,衝一旁的春紜道:“吩咐廚房,做些五皇子喜歡的菜。”
蒼玄剛回到鳳儀宮,凰雅便走了過來,很是不滿的道:“哥,你和娘娘去散步了居然不告訴我。”
皇後輕笑,隨後便凰雅身後走出一個人來:“玉兒,怎麼這個時辰入宮?”
孟玉玉偷偷的看著皇後身側的蒼玄一會兒,對皇後道:“今日我親手做了些糕點,本想拿來給娘娘嚐嚐,路上卻耽擱了。”
“有心了,既然玉兒趕上了,那便一同用晚膳吧。”皇後含著笑道。
孟玉玉有些受寵若驚的道:“多謝娘娘。”
凰雅有意落後那兩人一步,和蒼玄交頭接耳:“哥,她也太陰魂不散了。”
“嗯。”
“嗯?”凰雅奇怪的看著自家哥哥,她哥今日怎麼這麼平靜,雖然他的確未將那位孟玉玉放在眼裏,但太過平靜了讓她不安:“哥,你可千萬別這小妖精迷惑,忘記了你的糟糠之妻。雖說妻不如妾,妻不如偷,但咱們都是有身份的人不能幹這般偷雞摸狗之事,更何況嫂子還是侯爺,你現在不過是個空有虛名五皇子,咱們實在惹不起啊。”
“你又從哪學來的口音?”蒼玄問道。
凰雅嘿嘿的笑著:“跟鳳卿手下的一個將軍學的。”
“他那將軍是邊關本地人?”蒼玄問道。
“那可不是,那個將軍老厲害了。”凰雅有模有樣的學著,
蒼玄歎息道:“溫將軍的好脾氣估計全用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