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於,謝謝你。我家強子這次月考進步了20名呢!”於豪家教完,這家媽媽遞過來一個信封,欣悅的說道。
“阿姨,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於豪雙手接過來,微微一笑。
這家媽媽帶著兒子笑嘻嘻的把於豪送到門口,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身去了臥室,走出來的時候,手裏多出一張名片。
“這是我領導,上次我提到你,他家的小孩也需要輔導。你試著聯係看看。”
“好的,謝謝阿姨。您費心了。”謙和的態度讓這家媽媽很是讚賞。
小區的位置有點偏,到公交車站步行需要20分鍾,弟弟妹妹中學的學業已經結束,他也不用趕著回家了。再說,本科的知識他也無能為力。
夏日夜晚的天空妙不可言,猶如濃厚的藏藍色綢緞,點點繁星好似點綴在綢緞上的粒粒閃鑽。
他眯著眼仰望,心裏很靜,跟星空一樣靜。於豪慢騰騰的踱著步,悠閑無限。
走了大概有一半路程,於豪聽到了身後有些雜亂的腳步聲。
他稍稍側頭,用餘光掃了一眼,幾個年輕人,個子不高,但挺健壯。路上的行人很少,往來路過的也是這小區的業主,外區的人也不會散步到這裏。
於豪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想都沒想就加快腳步到最後跑起來。
還沒跑幾步,背上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就在他分神一瞬間,有人衝了上來。緊接著感覺背後生風,想要回身擋已經來不及了,正被踹在腰側,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那人還要抬腳踹,於豪已經拽住他的腳踝,用力一甩,對方也一個跟頭栽倒在地。
借著月光,於豪看清了綠豆眼,肉肉臉,正是小波。
小波瞬間撲上來,兩人扭打在一起,雖說於豪體格消瘦,但他也算是練過,在中學時期,作為校草級人物,為了自保不學點防身術,都不能平安畢業。
幾招後,小波明顯處於下風。於豪也不真心想給小波難看,正收手退後一步時,就聽小波往前麵的方向喊:“大哥大!”
於豪回過頭去。
這一回頭,一塊板磚夾著風聲,拍在了於豪頭上。
他連身後什麼時候有人靠近都還沒覺察出來。他和小波過招時,那幾個人也隻是在遠遠的觀望。
刹那間,鮮血順著額頭流下,掛在睫毛上,糊住了眼睛。
一陣眩暈,他幾乎站不住,恍惚看見是一個高瘦男人穿著一件白色T恤,手裏還握著一塊帶血跡的板磚。
“這怎麼弄?太不經拍了吧!”
“送醫院吧?”
“我們送?不合適吧。”
“大哥?”
“先弄上車!”
於豪在徹底失去知覺前迷迷糊糊的感覺一圈腦袋圍繞在他上方,議論紛紛。
……
“你看到這裏沒有?這個地方有個異常生長發育的體細胞。”醫生指著燈光下的CT片,對站著身後的叔說道。
“?”叔有點糊塗,蹙著眉頭,雖說這種專業術語不明白,但隱約感覺很不好。
“就是瘤,腦瘤。”醫生換個詞解釋。
“!”晴天霹靂,叔腦袋一下空白。
“目前還不能結論是原發性還是轉移癌,你也先別急。即使是後者,他還年輕,隻要積極有效的配合治療,也不是說就完全沒有希望。”醫生把CT片拿下來,伸手擠了點消毒液,邊搓手邊自顧自的說道。
“什麼意思?醫生,我侄兒得……癌了?”叔還是沒轉過彎來,喃喃自語。“怎麼可能?他身體一向很好。那麼年輕。”
“不是癌……不對,現在是不能結論是不是癌。哎,你是他叔?他父母呢?”醫生皺著眉頭看著叔,愁死了。
“沒在了。”叔低下頭,聲音很輕。
醫生呆了一下,但很快恢複,對於醫生這個職業,生死早已屢見不鮮。冷酷無情的是醫生,舍己救人的也是醫者。
“他最近有經常頭暈嗎?或者有些其他的症狀?”醫生指了下椅凳,示意叔坐下。
叔的一隻手扶著桌子緩慢的坐下,醫生辦公室裏的采光很足,火辣辣的太陽直射進來,避無可避,腦袋直犯暈:“沒有,我沒見過,他連感冒都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