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素衣的她靜靜地站在別院的白玫瑰從邊,不曾施一絲粉黛,風也眷戀她的美,輕輕地吹拂著她那一頭與眾不同的銀發,原本秋波靈動的雙眼被蒙上一層水霧,雙眉顰蹙,但絲毫不影響她絕美的容顏。

她是孤鴻山莊的大小姐——童瞳。雖然她父親是曾經名噪一時的孤鴻山莊的莊主,武功蓋世,當今武林幾乎無人能敵,但是童瞳卻對武功一竅不通。

童天雄不舍得自己的寶貝女兒為練武吃苦,更不願她卷入江湖的紛爭。

別院的門“吱呀”地一聲,被眼前身穿白袍的俊秀少年推開,少年輕稚的臉上透著堅毅,嚴肅中帶著秀氣,清亮的眼眸流露出絲絲不舍。

童瞳抬起頭,強裝出笑容道:“肅風哥哥,你來了。“麵對一臉笑容,燦爛如花的童瞳一時語塞。肅風本來準備了一肚子安慰的話,沒想到童瞳比自己想象中的堅強,肅風張嘴想說什麼,卻隻是張了張嘴,童瞳似乎看出了什麼,反問肅風:“你是否想問我恨不恨你?”肅風身形一怔,心裏想道:曈兒,還是你最懂我。

隨後十分無奈的微微點頭,得到肅風的肯定,童瞳並沒有做過的回答,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這樣,很好。"

話音剛落,童瞳已走出別院破落的小木門,隻留下肅風一人呆呆的佇立在種滿白玫瑰的院子裏,嘴裏呢喃著:“曈兒,我不能不為山莊著想,這樣的選擇我又何嚐不心痛?”

一滴清淚落在一株白玫瑰上,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著七色的彩光。

童瞳走在回房的路上,思緒卻飄了很遠。

她一遍遍的回想著昨天,她從小到大一直愛慕的肅風哥哥與爹的對話。“老莊主,當今之計隻有將曈兒嫁給凝暉堂的少堂主才能得到解藥,解您的毒。”“不可以,曈兒她娘隻給我留下了曈兒,我不可以用她一輩子的幸福去換我的命,要是我這樣做,百年之後我該怎樣去見她娘?我相信一定有別的辦法解我的毒。”“老莊主,我知道您很疼愛曈兒,但是凝暉堂的毒當今世上無人可解。孤鴻山莊是您一輩子的心血,若您出了事,您的心血就要毀於一旦了。我從來沒有忤逆過您,但是這次我必須將曈兒嫁到凝暉堂。”

一陣琴音將她的思緒拉回現實,她苦笑。

耳邊傳來撕心裂肺的吼叫。“這聲音好像......”童瞳讓不得細想,立刻施展輕功向聲音的源頭尋去,忽略了悠悠的琴音,還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邪魅笑容的紅衣男人。

“唰”的一聲,一個黑衣人憑空而現,足以知道他的武功高深之程度。他總是呆在陰暗的角落裏,看不清樣貌。單膝跪地,向紅衣男人行跪拜禮。

紅衣男人用他富有磁性但有些慵懶的聲音問道:“怎麼樣,那銀發女子的情況都調查清楚了嗎?”“回主上,都記錄在這本冊子上。”黑衣人邊說邊從懷裏掏出一本小冊子,上麵寫著“童瞳”,雙手呈上,紅衣男人接過小冊子,用他如女人般白皙纖細的手指慢慢翻看,誘人的紅眸閃過一絲疑慮。

小冊子隨意的扔在放琴的案幾上。刹那間,主仆二人已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