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冠酒店,總統套房。
季相惜雙手垂在兩側,筆直的站在門口,盯著鍍金的門牌,雙手握緊了幾分。
昂著頭,深呼吸多次,攥在右手的門卡捏了又捏,最終還是挫敗下來歎息。
季相惜,你怎麼在這就慫了呢!
是你自己要找他的!
說好的一生一世呢?
餘威還在等著你!
“少爺,她自己在門口很久,如果一直不進去怎麼辦。”
不進來?
男人的神情冷了幾分,“醫院情況怎麼樣。”
“這周內必須手術,不然不能保證隨時意外去世。”
“嗯。”
掛斷電話,將手機扔到一邊。
透過屏幕看著外麵那張漂亮的麵孔,額前幾縷碎發貼著她臉上,神情。
伸手那刻,他將房門打開。
“顧申樺!”
季相惜倒吸口氣,她鼓足了勇氣敲門,他怎麼這會開門。
“他的命,果然很重要。”
狹長的眯成線,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
季相惜臉一白,再也笑不出來,她卻不願讓他看到自己狼狽,努力勾起弧度,“我隻是盡我所能。”
“既然自己送上門,又何必猶猶豫豫,季相惜,這可不像你。”
像她?
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她都不知道。
“我不是你口中的我,你不是曾經的你。”
男子身子一震,黑寶石般的瞳孔似乎在那瞬間閃耀著什麼,稍縱即逝。
放開門把,冷漠轉身,“十分鍾,洗幹淨出來。”
進門,季相惜這才發現他穿著真絲浴袍,長至膝蓋,健碩的胸膛裸露在外,昏暗燈光下,他健康的古胴色肌膚沉穩了幾分。
呼吸一窒,他這樣,無聲的提醒著接下來的事。
“不願意?”他微挑著眉,盯著站立的她,開口嘲諷:“反悔就轉身趕緊滾,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玩這種欲擒故縱的遊戲。”
“顧申樺!”
欲擒故縱!!
季相惜垂在兩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頭,真的要氣瘋她,好想一拳頭砸在他那欠扁的臉上。
“嗯?”
顧申樺怒氣似乎少了一些,冰冷的眼裏有一種東西——期許。
“我馬上就去洗澡,很快。”
扔下這麼一句,季相惜飛奔向浴室,同一時間,水聲響起。
顧申樺的臉,沉了幾分,看著浴室的門,聽著嘩嘩嘩的水聲,心煩意亂。
顧申樺是善變的,季相惜用最快的速度洗完,裹著浴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