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英彥去拉顧向東的時候,杭進他們就自動把包房裏的人招呼走了,然後絲毫不顧白英彥快要殺人的眼神,順便把包房門給帶上了。
最後,那兩個不厚道的一齊趴在門縫上看戲。
當顧向東一站起來,裏麵就開始上演全武行了,拳拳到肉,招招見血,打得那叫一個精彩。
一通劈裏啪啦之後,白英彥和顧向東一人躺一角沙發,“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兩分鍾後,白英彥從沙發上搖搖晃晃地爬起來,齜牙咧嘴地站著朝顧向東招手。
“出氣了沒?不行再來!”說完重重吐了口氣,叉著腰弓著背站著,看著顧向東的那眼神,恨不得從他身上挖出塊肉來。
顧向東躺著沒動,有氣無力地嘀咕:“騙子,大騙子!”
“什麼?”他聲音小,白英彥沒怎麼聽清,跟著往那邊挪了兩步。
走得近了,才終於聽到他嘴裏說的話,有些不解地問。
“什麼騙子,誰騙你了?”
白英彥也站不住了,扶著腰在他旁邊伸直了腿坐下來,長長吐著氣。
“夠了就起來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讓你胡鬧成這個樣子!”
他到現在都還想不通,顧向東是什麼人?
聰明、沉穩、有能力、有手段,雖然說不上喜怒不形於色,但著實是個說一不二的主,也不是二十啷當歲了,早過了年少輕狂的年齡。
但還有人,還有事,能讓他這樣糟蹋自己,前不久他才剛把另一個爛攤子處理完,這倆人同時變成這樣,白英彥頓時覺得事情大了。
“能說說嗎?”白英彥終究還是一巴掌拍在顧向東肩頭上。
力氣用的有點大,剛才被扭過的手疼得他一齜牙。
不滿地說:“瞧你幹的這叫啥事?咱倆上一次打架是什麼時候來著?十七,還是十八?”
白英彥自言自語般的回憶道:“好像是為了一姑娘,那姑娘叫啥來著?”
他思索著,記憶確實模糊了。
“你瞧我們這曆過千帆的,這時間一久誰還記得誰啊!現在想起來還有能讓我們哥倆打架的姑娘,是不是挺逗?”
說完,他徑自嗬嗬地笑起來。
笑過之後,白英彥長長一歎氣,“所以說,沒什麼過不去的!你要願意,人還在那兒,要不願意,就眼不見為淨。女人嘛,真犯不著!”
他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裏,漂亮的桃花眼裏泛出迷離的光,有悲傷的神色在裏麵若隱若現。
顧向東已經沒說話了,白英彥也停了下來,兩人一坐一躺,誰也沒理誰,誰也不知道誰在想什麼。
就這麼過了好一陣,顧向東突然出聲:“她把小清撞了。”
他本來就沙啞的嗓子更加暗啞,透出無比的愴然。
“什麼?”白英彥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小清?”
“她”當然是林清,但“小清”……
顧向東抬起手臂橫在額上,也掩飾不住滿臉的痛苦之色,白英彥一個激靈,脫口而出。
“不會那麼巧吧!”
作為狐朋狗友中的一隻,白英彥當然知道顧向東口中的“小清”是他心中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