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劍猶如被雷劈中一般,身子不由得顫了起來。王建忠則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對王劍說道:“我和顏冰試過,我們沒有親緣。”
“究竟是怎麼回事?”相比王劍,王淳要顯得更加沉著一些,問道。
顏冰咬著牙,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個事情我問過師傅很多次。師傅每一次都告訴我你是我母親的丈夫,也能算是我的父親。但我和你沒有親緣關係,至於為什麼,或者說我的父親是誰,我真的不知道。我還記得,有一次我傷了你,然後是我師傅叫我去救你,告訴我我不能傷害你,因為你是我爸爸。”
“這是怎麼回事!”王淳問道。“這是什麼邏輯,他是你父親,你卻和他沒有血緣關係。”
顏冰搖頭說道:“我真的沒有騙你們。這件事情的真相恐怕隻有媽媽和師傅才知道。媽媽已經走了,師傅卻也不告訴我。隻是讓我把你當成父親,即使有一天冷月和王醫村開戰,他也不允許我對你動手,因為子女對父母動手,是天地不容的。”
“我不懂!”王建忠說道。其實這個事情他也一直好奇。
顏冰咬著牙說道:“我也不懂。但是我卻搞不明白。我甚至懷疑過我是師傅的種,但是事實證明我和師傅也沒有血緣關係。因為我和他做過鑒定。”
王劍此時猶如著魔一般,搖著頭說道:“不可能!我不信,她不可能背叛我,不可能為別的男人生孩子。”
顏冰急忙說道:“師傅告訴過我,母親這一輩子最在意的人就是我和你,她應該不會背叛你,但是我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個樣子。我問過師傅無數次,但是他都沒有告訴過我。”
“老三,你先不要激動。我看冰兒這孩子不像是說謊。而且百風雖然和王醫村生死不容,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也不會故意欺騙冰兒。否則百風根本沒有必要將冰兒的身世告訴他。”王淳說道。
說完,王淳直接起身,走到了側麵的房間,幾分鍾後,他端著一支白瓷碗走了出來,而後說道:“這是我親自配的藥液,你們再滴血認親!會不會是健忠搞錯了!”
雖然王淳這麼幹,但是他心裏其實更是嘀咕,他希望之前是王建忠的誤會,但是也害怕是王建忠的誤會。因為一旦顏冰和王劍是父女,那麼她和王建忠便是兄妹,而兩個人在一起,便說明兩個人的關係是完全在禮法上所不容。
王劍沒有猶豫,直接拿出一根銀針,紮破了食指,將一滴血滴入了瓷碗內的液體中。而後顏冰則直接用冷月的刀罡刺破了自己的食指,也滴了一滴血進去。
兩滴血,都懸浮在瓷碗的液體中,沒有擴散,猶如兩顆紅色的珍珠,彼此相撞,可是這種相撞足足持續了十幾次,卻絲毫沒有相容的趨勢。
王劍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他滿腦子難以置信,他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一切。自言自語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顏冰臉色雖然冷漠,但是看著王劍的樣子,也有一絲心痛浮現了出來。而後說道:“父親,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把你當成我的父親看的。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王劍搖著頭,雙唇緊閉。過了不知道多久,突然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顯然此時他已經急怒攻心。
王淳對王建忠說道:“快,給你三叔過氣。”
“不行!”顏冰直接說道,沒有理會王淳的話,顏冰繼續說道:“健忠身上有傷,而且健忠此時的內力好像出了問題,不能亂給父親用。”
聽到這話,王淳臉色一變。他此時也沒有辦法調動內功,所以直接讓慕青攙扶著三叔,給他送回長老院,由長老幫助三叔療傷。
而王淳直接向王建忠問道:“你的內力出現問題,怎麼回事?”
王建忠沒有開口,而是直接伸出了左手,遞到了王淳的麵前。
王淳扣住了王建忠的腕脈,緩緩閉上了雙眼。
幾分鍾後,王淳的眼睛睜開,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怎麼會這樣,你的內力中有一股陰寒之氣,這股陰寒之氣還不純粹,其中有一股很像冷月的寒氣,另外還有幾股很弱,但是很駁雜。”
王建忠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我這次受傷後,萌萌替我療傷時候發現的,我一直都沒有注意過,而且我的內力現在看來並沒有什麼問題,運轉起來沒有絲毫阻滯。”
王淳眉頭緊皺,而後轉向顏冰,問道:“對於那股好像冷月寒氣的內力,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