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幾個士兵,小心的將這毒氣收到隔離桶內之後,王建忠卻發現自己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了。

這個時候,鵬哥也趕了過來,與他同來的,還有為王建忠頒發了國士證的二號首長。

鵬哥親自攙扶起了王建忠,為他蓋上了一個毯子,帶到車前。

“剛才你是怎麼做的?”鵬哥很是不解。

王建忠聲音有些顫抖,顯然還沒從驚悚中走出,他說道:“其實是男爵幫我下了決心。是他告訴我,哪怕隻有一成把握,也要拚一下人品,所以我才真的去拚了這不到一成的人品!”

鵬哥和二號首長都是一怔,看著王建忠。

王建忠道:“其實,催眠他和擊斃他,究竟哪個能獲得的時間更多,我不能確定。但是都會在第一時間讓他沒有力量抱住毒氣。但是催眠他唯一的好處就是,他不會有激烈的動作,不會突然間拋開毒氣。也就因此,才能有一成!”

鵬哥和二號首長的汗,也都流了出來。就在剛剛,他們其實都看著這裏一切的影像,他們不覺得有多麼危機,甚至覺得王建忠心有成竹。但是此時看著王建忠的樣子,才知道,剛剛他真的是在拚人品,而且賭得是幾個大城市的命!

“事實證明,你的人品不錯!”鵬哥拍了拍王建忠的肩膀。

王建忠很吃力的笑了笑,說道:“你說這話,就不怕遭雷劈嗎?別忘了,我是賤種,賤種有賤命,閻王爺不想收。”

雖說是一句玩笑,但是在場的人,卻沒有人笑得出來。他們都覺得背後發涼,如果不是真的一切都按照最好的方向發展。如果不是男爵睡眠後,沒有第一時間放下,如果不是他腿先彎曲,如果不是這一切……

這個城市,就已經消失!

“小王,你這次立了一個大功!”二號首長說道。

“你準備怎麼獎勵我?”王建忠賤笑著說道。

二號首長也是一怔,而後說道:“反正能給你的榮譽已經到頭了,獎勵就算了,我可以考慮給你的濟生堂做一個五年免營業稅和企業所得稅的政策。這算是幫你了。”

“有沒有搞錯!還不終身免?”王建忠道。

“哪這麼多廢話!愛要不要,不要一天都不免!”二號首長道。

“要!”王建忠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直接站了起來,而後腦袋直接磕到了車門框,疼的嗷嗷直叫。這一次,周圍這些人,終於真的笑了出來。

此時,防化部隊的主官走了過來,對著幾人行了軍禮,說道:“首長好,毒氣已經妥善處理完畢,警報可以解除!”

“辛苦了!”首長擺了擺手。那部隊主官直接帶隊離開,當然那兩個男爵,也都被抓獲歸案。

而二號首長在和王建忠鵬哥說了幾句話後,也離開了這裏,畢竟他才是真正的日理萬機。

待到人都走淨,隻剩下鵬哥、王建忠兩方的人時,鵬哥對王建忠說道:“你讓我幫你問的事情,我有了一些眉目。”

王建忠馬上打起了精神,尤其是黑寡婦更是直接湊了過來。

鵬哥從車裏拿出了一個牛皮紙封,抽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王建忠,問道:“是不是這兩個人?”

王建忠沒有接過照片,而是直接看了看黑寡婦,黑寡婦隻是看了一眼,眼眶中已經掛出了淚水。

那上麵的照片,是一個看上去很正統,很大氣的東方男人。這人,正是養育她十幾年的師傅。

當黑寡婦將照片拿到手裏,翻看下麵那張照片的時候,目光中的眷戀和感激,馬上變成了一種仇恨和瘋狂。

她的聲音好似魔鬼一般,說道:“就是他!化成灰我也認識!這就是那個杜師兄!”

而後,她對鵬哥問道:“鵬哥,這個人是誰!他的導師是誰!告訴我,我要報仇!”

鵬哥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說道:“說句實話,在這個國家,乃至這個世界,我自認為我查不清的事情並不太多。但是他們便是其中之一!”說著,鵬哥用手指點了點照片上的“杜師兄”。

王建忠和黑寡婦都是一怔。

鵬哥繼續說道:“但是,我也有一些基礎的線索,後期的事情,還需要你們自己去調查!”

稍停,他說道:“我在近五六年,一直在關注一個很神秘的組織。他們的勢力遍布全世界,而這個杜師兄,應該就是他們在華夏的一個低級的聯絡人。可是我這幾年的時間內,都沒有摸清他們的脈絡,甚至在一年前,我們已經很接近真想,找到了這個杜師兄,他卻在我們的手上,活生生的被滅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