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顏冰,雖然眼神中有一種本能的恐懼,但是很快便消失,緊接著,她便揮起她的手,瞬間凝集內力,往王建忠的方向做了一個劈斬的動作,隨即,一道強勁的刀形力道,高速地旋轉而出。
“噗嗤”一聲,刀形力道在碰上王建忠的身體之時,隻是悶響了一聲,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喝!”王建忠大喝一聲,依然是拿著那枚鬼針,以近乎聲音傳播的速度,朝顏冰紮去。
眼看著就要將其製服,突然間,一個熟悉的身體擋在了王建忠的正前方,一把熟悉的聲音響起了起來:“建忠,針下留人!”
“三叔,你怎麼醒了?你沒事了吧?”王建忠驚喜地大聲叫喊著道,立馬將鬼針收回,然後一把抓住王劍的手。
而剛剛差點喪命於王建忠之手的顏冰,則是鬆了一口氣,急促的呼吸聲瞬間也平緩了下來。
王劍虛弱地點了點頭,無力地回答著說道:“我沒事了,暫時還死不了!隻是三叔在此求你一件事!”
王建忠也知道他所求的是什麼事,當即也沒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無論如何,都不可以殺顏冰!可以答應我嗎?”王劍用一種近乎乞求的眼神看著王建忠,然後一字一頓地說道。
“為什麼?我不明白!”王建忠一臉的不解,問道。
王劍緩慢地閉上了眼睛,良久才回答:“建忠,有些事情,你還是少知為妙,待時機合適,三叔自然會一一告知。”
現在的王建忠,其實也基本恢複正常。若非剛才顏冰不斷地用言語來刺激他,王建忠是絕對不會出現這種近乎瘋狂的情況。
原本就沒有打算過要殺顏冰,見到此時三叔也在為其求情,當即也樂於做個順水人情。
“好吧!三叔,我答應你不殺顏冰便是了!倒是你,現在雖然蘇醒,但是我卻還是無法找到一個合適的方法來對您進行治療。”王建忠說完,臉上滿是憂色,顯然他是真的很擔心三叔的傷勢。
王劍聽罷,欣慰地一笑後說道:“生死有命,由不得人!你三叔我也算是嚐盡了人生五味,看透了世間的繁華,即使是死,也算是不枉此生,死而無憾了!哈哈!”
就在王建忠想出現安慰三叔的時候,顏冰的聲音傳來:“王劍,別說的這麼文縐縐的,聽了令人惡心!你會死,但不是現在!”
雖然對於顏冰那冰冷的字眼很是反感,但是卻也絲毫不減王建忠叔侄二人對顏冰那番話的興致,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什麼?不用死?你有什麼方法?”而後王建忠說道:“三叔原本就已經身中兩種奇毒,不過是一種微妙的平衡,原本還能再活幾年,不過現在平衡被你打破了!恐怕連一周都抗不過去了!”
顏冰顯得有點自得,居然破天荒地笑了笑,說道:“他原本身上的傷,和我無關,不過我這次來的目的,本來就不是為了殺你們而來,而是為了收回我在他體內留下的那道寒氣。”
“你怎麼不早說?”王建忠一臉抓狂地大聲吼道。
“我為何要說?說了又有何用?你還不是照樣喊打喊殺的!”顏冰當即反駁著說道。
王建忠頓時有種被打敗的感覺,嘴唇有點抽搐,接著用蚊子般的聲音繼續說道:“那你不說,人家那裏知道你是來救人而不是來殺人的嘛!”
“好了,廢話少說,我沒有多餘的時間跟你在這裏耗著。王劍,你快點給我滾到病床上躺著,我要馬上給你治傷。”顏冰以一種命令的口吻對王劍說道。
王劍聽到,並不介意,反而相當配合地走到病床邊,然自己往上便一趟,接下來的,便是等著顏冰來了。
顏冰也沒有多餘的廢話,隻見她快步走到王劍的身邊,先是令人驚訝地紮起了馬步。
王建忠雖然不信任顏冰,但現在也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任由顏冰一個人在那裏對著三叔的身體亂搞一通了
隻見顏冰紮著馬步,約莫過了十分鍾,她的雙眼突然睜開,然後整個人往上一躍,便瞬間整個人影懸在半空。
顏冰的雙手正對著直接貼在王劍的兩處胸口之處,那不停抖動的手掌,是她正在瘋狂地將體內的內力真氣源源不斷地傾瀉到王劍的體內,再在這個基礎上,待到兩到冷月內力完全融合,她便可以比較輕易地將其從王劍的體內提出,直接吸進她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