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著劍的手止不住輕顫,但為了孩子,我必須往前衝!
“你已經受傷!”徐琰卿冷了眉目,“放下劍,把東西交出來!我答應你,一定會救孩子,孩子不會有事!”
他攤開手,“把火蓮心,給我!”
我淚流滿麵,“徐琰卿,我就算是死也不會相信你!我信怕了,這輩子下輩子都不會再信!”
音落,我再次衝了上去!
冷劍交鋒,我拚勁全力。
換做之前,徐琰卿未必是我對手,但現在……我的身子早就被掏空了,我知道自己的狀況根本撐不了多久,這也是我為什麼急著回京的原因!
氣血兩虧,我隻剩下一副空殼子。
冷劍被震開的那一瞬,我奮起一掌,擦著徐琰卿的身子而過,拍碎了黑衣人的天靈蓋,隨手把王芝鳳拎起丟給了徐琰卿。
徐琰卿在接到母親的那一瞬,一腳踹開了挾持著姚馨兒的黑衣人。
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我因為傷重而一時間真氣潰散,內力驟失,與姚馨兒一道向崖邊墜落!
“琰卿!”姚馨兒尖銳的叫聲,換得如意郎君的施以援手!
我的身子急速墜落,親眼看著徐琰卿抓住了姚馨兒的手將她拽了上去,而我……就像折翼的蝴蝶,朝著深穀的死亡墜去!
我聽見他喊我的名字,那麼用力,那麼大聲的喊著,“南淮月!”
徐琰卿,在你的世界裏和習慣性的意識中,我永遠是被放棄的那個!
一道白影急速跳下懸崖,風聲獵獵,我被人快速抓住了手腕。
緊接著便是一個飛躍,我連同那人一道,穩穩的趴在了崖壁上。
秦無衣麵色發白,死死拽著一棵矮腳鬆。
鬆樹根有些鬆動,仿佛隨時都會被拔出!
“抓緊我,別鬆手!”秦無衣緊咬著牙,視線不斷的環顧四周,似乎是在找落腳點。
“你為何跟著我?”我問。
“你是我女人,自己的女人當然要自己護著才算男兒大丈夫!”他有些吃力,懸在崖壁上沒有落腳點,根本沒辦法使勁!
“秦無衣,我不需要你救我!”我仰頭看他,裂開的傷口還在不斷的流血。
上麵白霧彌漫,我沒見著有人下來救我,徐琰卿和姚馨兒不可能會來救我!
“少特麼胡思亂想!什麼你的我的,如今我這條命是你的!”秦無衣奮力的拽住我,鬆樹鬆動得更加厲害了一些,“這鬆樹隻能承載一個人的重量!”
泥沙不斷的往下落!
秦無衣問,“我可以叫你月兒嗎?”
都什麼時候了,還問這個?
我摸了一把自己的腰部,還好,東西還在!
“月兒,以後會不會想我?”秦無衣笑著說,“就算不能像我想你那樣,好歹想起我的時候,能對著天空笑一下嗎?”
我隱隱意識到了,淚眼朦朧的看他。
他低頭衝我笑,“有空的時候,想想我好不好?不要求多,每天一次也行!”
說時遲那時快,秦無衣突然用力,快速將我拽了上去。
我抓住了鬆樹,秦無衣卻鬆了手。
“南淮月,我喜歡你!”
白衣翩遷,他直墜向深淵!
“秦無衣!”我哭著喊。
他再也回不來了!
隻留給我一句,我喜歡你……
我頃刻間淚如雨下!
秦無衣,你回來,我還沒原諒你……
你回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