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個男孩(1 / 1)

我知道盧淩王謀反,滿朝慌亂,可我沒想到皇兄對於徐琰卿的縱容竟然會到這地步。

整個長安宮都被控製,我又回到了孤立無援的地步,就像當初在公主府一樣!

晚膳的時候,徐琰卿來了,我沒理他。

“皇上給了我自由出入宮廷的權力!”他似是在解釋,堂而皇之的吩咐人,“再備一副碗筷,我與公主一道用膳!”

“你自己吃!”我丟下筷子就走。

現在我是籠中鳥,可笑當日自不量力,還去威脅姚馨兒……

嗬嗬,這宮裏宮外,我是最傻的一個!

相信了徐琰卿,我失去了孩子;相信了自己的哥哥,我失去了自由。

徐琰卿猛地扣住我的手腕,“你還在月子裏,不吃飯怎麼熬得過一個月?”

“人不是隻有靠吃飯才能活下去的。”我冷眼看他,狠狠抽回自己的手,“求生意念也很重要!”

沒有求生意念,就算吃飽喝足,也不過是個提線木偶,根本算不得活著!

他站起來,“你不必試探我,馨兒說的是事實,孩子的確還活著,但……”

徐琰卿眸色複雜的盯著我,“你得有命活著,才能見到他!”

“是男孩還是女孩?”我激動的問。

一顆心,被震蕩得再也無法平靜。

孩子還活著?

真的還活著嗎?

“是個男孩!”徐琰卿說得很平靜,溫柔的伸手捋開我散亂的鬢發。

我猛地退後幾步,戒備的盯著他,“你在騙我!”

“如果我騙你,我徐家滿門都不得好死!”他盯著我,眼睛裏有我看不懂的東西。

安靜,無奈。

“我要見他!”我曾執著與他,此後隻執著於另一個他。

“出了月子之後,你會見到他!”徐琰卿坐下,拿著筷子往我的碗裏夾了菜,“吃飯!”

饒是如同嚼蠟,我也要強迫自己好起來。

出血太多,下麵有些撕裂傷。

若非出身行伍,體質優於常人,我早就該去閻王殿報道了!

夜裏的時候,徐琰卿與我同床共枕,我假裝自己是個泥塑木雕。

他從身後圈住我的腰肢,我背對著他不屑去看他任何表情。

腐爛的心,不會從泥淖中開出花,永遠都不會!

“南淮月,我該拿你怎麼辦?”

我假裝沒聽見,不願去覺察他話語中夾雜的情緒。

“南淮月,好起來!”

好起來,等著你和姚馨兒再弄得我遍體鱗傷?

徐琰卿,我的滿身爛瘡都已經長成了尖銳的毒刺,除非我死,否則你跟我之間終究必有一死!

失去孩子之後,我徹夜難眠,這一次不知是不是太困的緣故,竟然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我實在是太累,太虛弱……

恍惚間,我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然後有濕潤的東西滴落在我臉上。

溫暖的感覺將我包圍,真舒服!

這夢做得,可真好……

在夢裏有人將我緊緊抱著,肌膚熨帖的溫度,那是我所期許過的溫柔。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的時候,徐琰卿已經走了。

此後他每天都來監督我吃晚飯,再與我同床共枕,但也隻是抱著我睡而已。

在我醒來之前他一定會離開,足足一個月周而複始。

我不知道外頭發生什麼事,也不知道這宮裏早已發生了驟變,被圈在這長安宮裏像個活死人一樣的活著。

直到我出了月子,姚馨兒凶神惡煞的闖進了長安宮。

她一進門就指著我破口大罵,“南淮月,你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