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竟是紫粉色的帳幔,暮色微涼。
頭頂是外觀設計樸素,但透露出高貴、典雅的流蘇,隨風輕輕搖擺。這裏還是故宮嗎?我怎麼會躺在這裏?
我不舒服的動了動,卻發現身下的床榻冰冷堅硬,身下即使是那繁複華美的雲羅綢如水色蕩漾,總是柔軟卻也單薄無比。
躺在這裏不時總飄來一陣檀香,幽靜美好,讓人心靜,好喜歡這樣的味道。
床頭便是窗戶,窗框精致雕工,稀有的木質。
我坐起來跪著向窗外望去,一片旖旎風光,眼前的假山、池塘、水蓮在池塘裏妖嬈的綻放它的美麗。
時不時有奇裝異服的人穿過,我趕緊躲起來,聽著她們腳步聲、談話聲極輕。
我坐在床上環顧屋內四周,屋子分三間,都用粉藍色紗曼把每間分隔開,它們在風的吹動翩翩起舞。
我現在躺的地方應該是臥室。低頭看地板都用檀木做成,是深紫檀木。
正好腳邊有兩雙鞋,一雙平底鞋,一雙花盆底鞋,我穿上平底鞋,走到床邊梳妝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鏡子裏的“她”12-13歲左右,黑發如瀑至腰,肌膚如脂,眉若輕煙,杏眸流光,挺翹的鼻下是點粉色的櫻唇,性感中帶點小憨厚,這張容顏算不上傾城傾國,可是看上去卻是舒服,甚至越看越好看。
我倒退幾步,不敢相信的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臉,好疼,我對著鏡子說:“你是誰?”同樣鏡子裏的“她”也在問我:“你是誰”。
我穩定下來不可思議的環顧屋裏的一切,告訴自己肯定是夢,可當手觸摸檀木所雕成的梳妝台上那細致的刻著不同的花紋時是那麼真實。這裏處處流轉著所屬於女兒家的細膩溫婉的感覺。
穿過一層帳幔,靠近竹窗邊,竹窗上所掛著的是紫色薄紗,窗外徐徐吹過的風兒而飄動。窗下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擺放著幾張宣紙,硯台上擱著幾隻毛筆,宣紙上是幾株含苞待放的菊花,細膩的筆法,似乎在宣示著閨閣的主人也是多愁善感。
我看著身邊的一切,忽然才意識到身上隻穿一件肚兜,回寢室在床上拿起衣服竟是粉紅襯衣,綢緞短袍,絲綢襪子,這都是什麼?怎麼穿?我不可置疑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隨便套上衣服告訴自己肯定是在做夢。
忽然想起我和嘉恒哥一起去故宮遊玩,進了一個小四合院然後我就不知道了,難道是因為我暈倒,嘉恒哥把我送到這裏來休息的?可是我的容貌?不行我要找到嘉恒哥,他在哪兒?
我決定出去一探究竟,把頭悄悄探出門外,明明剛才還有人的,現在怎麼連個人影都看不到,我小聲喊嘉恒哥、嘉恒哥…
忽然一個和現在的我差不多大的男孩拉著我開始跑,我們躲在假山後麵,他回過頭才看到白皙的皮膚下滿是灰塵,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
他說:“你是雪雲汐?”
我搖搖頭:“不,我叫華晨雪,不…”忽然想起我的容貌。他好奇的盯著我。
“你叫我小雪好了,能不能告訴我這是哪兒?”我好奇地問道。
“這裏?這裏是清雪府,你不知道嗎?”他防備的看著我。
“清雪府?我一覺醒來就在這裏,我現在是不是在做夢?”然後疑惑的看著他:“你是誰?”
“我叫弘曆”他看我的眼神不像是一個孩子。我噗呲的笑出來:“你是弘曆?哈哈,能不能別逗我。”
忽然聽到有人往過走,他拉起我開始躲,我剛要說話他過來用手堵上我的嘴,他小聲說:“不要說話。”
我被禁錮在他雙臂內,後背靠在硬硬假山上。心想眼前的人難道真的是弘曆?皇上?穿越劇裏的男主角,真的假的?我的夢真的太扯了,我竟然和皇上在假山中,等我醒來一定和嘉恒哥好好顯白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