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轟隆隆——

“怎麼樣?怎麼樣?夫人她還好吧?”顧文淵一把拉住端著血盆的丫鬟,焦急的道。

砰——

盆子落地的聲音清晰易變,那灑在地上的血水,在閃電的照射下顯得十分的不詳。

那個丫鬟回過神來,連忙跪了下來,額頭磕的地板砰砰的響:“老爺贖罪,夫人她——夫人她——”

“不好了,夫人血崩了。”屋內響起穩婆慌張的聲音。

顧文淵回神趕忙往屋內跑去,大雨不停的下著,打濕了顧文淵的衣服,使顧文淵顯得格外的狼狽。

“哇——”

嬰兒的啼哭徹響雨夜。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斷氣了!”

已經準備推門的顧文淵雙腿一軟,跌倒在門前。

“駕——駕——”

一人一馬狂奔在寂靜的雨夜中。

“緊急文書!緊急文書!”

“放行——”

“報——”

“啟稟皇上,城外天壇測靈柱被閃電劈毀!”

“啟稟皇上,太廟被雷劈毀!”

“啟稟皇上——”

“啟稟皇上!”

“啟稟皇上,欽天監斷言災禍根源出自於禮部郎中家裏剛出生的嬰兒身上!”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日災星降臨,朕為保天下黎民,特來捉此妖孽,打入天牢,擇日祭天,欽此——”

“顧郎中不要讓雜家為難,請把孽種交出來吧。”

“不,我兒絕對不是孽種,求公公去皇上那裏為我兒美言幾句。”顧文淵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

“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搜!”

“顧郎中,孩子我就抱走了。”

“哇——哇——”

“我兒——我兒——不!”顧文淵重重地摔倒在地,雙手不甘的朝前麵的人影抓去。

次日,全城百姓聚在行刑台看著那木樁子上綁著的嬰兒竊竊私語著。

“行刑!”

劊子手把火把丟在嬰兒身下的草堆上。

“嗚哇——嗚哇——”

就在所有人以為塵埃落定之時,一個白色的身影略過行刑台,消失不見了。

“嬰兒沒有了!”

“嬰兒不見了!”

……

在人群混亂之時,一個黑衣男子悄聲退出人群。

“國師大人,孩子被一個來曆不明的白衣老者就走了。”黑衣人單膝跪地。

南宮安歌緩緩轉身,一個淩厲的白色利刃沒入黑衣男子胸口,消失不見。

許久,寂靜的白色宮殿裏傳出一個歎息的聲音。

“隻要活著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