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弟子們見過禮後，藍天策說道：“香香，你的根骨不適合修劍仙，明天開始，你便轉到紫台燃香師侄門下，修習咒仙。”
“啊，師父……”崔鳳舞和霧月都大吃了一驚，霧月更是急聲分辨道。“師父，這樣不行……”
錦言長老見狀，對霧月說道：“你兄長那邊，我會派人去說明。你的眼睛不方便，我也已經向壁尊請示過，可以破例給你兩個陪從修行的名額。”
“師叔，不是這個問題。我，我不想跟香香分開……”
香香本聽得藍天策將她轉給煉妖師了，頗有種因為資質差而被師門遺棄的感覺，心裏很落寞。這會聽得霧月這麼說，心中很是感動，立刻說道：“師父，香香也不要走！雖然香香的資質很差，是隻笨兔子。但是香香會努力學習的，就算事倍功半，就算學不成，香香也要留在這裏！香香是行過拜師禮的，香香也是師父的徒弟，香香沒有犯錯，師父不能趕香香走！”
“對！香香很努力，既然她也不願意，師父……”崔鳳舞也開始幫香香說情。他還是挺喜歡這個乖巧，又認真努力的小師妹的。
“這個……”藍天策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我並不是要趕香香走，隻是香香留在這裏，什麼也學不成，不是耽誤了她麼？燃香師侄雖然年紀輕，但論修為卻是三壁數一數二的。香香去他那，比留在這裏強上不止十倍百倍，我們也是出於為香香考慮，才……”
“那我也不要！”香香緊緊扒著霧月的衣襟，說道。“我就要跟著師父，跟著霧月，哪也不去！再好的地方也不去！”
“不要胡鬧。”錦言長老不由板起臉來，說道。“這是壁尊決定的，誰也更改不了。違令不遵者，作叛師論處！”
香香委屈地不行，用爪子抹著淚，咕囔道：“你們討厭，你們欺負人！”一頭鑽進霧月的衣襟了，再也不肯出來。
藍天策無奈地歎氣：“香香，以後還是可以經常過來的……”
霧月隻是隔著衣服輕撫安慰著香香，沒有說話。他也很沉痛，卻又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凝滯的氣氛中，忽然響起了一個清澈卻有些生澀的聲音：“不拜，無妨。我留下，教她。”
香香聽得心頭一震，是煉妖師嗎……這麼好……
“這……”錦言長老卻說道。“未免有些，名不正，言不順哪。”
藍天策也不願意為難弟子，既然幾個弟子都不願意香香過來，而煉妖師又開這個口了，當即趕緊接話說道：“倚天、紫台份屬同門，代授弟子，於情於理，也是說得通的……”
錦言長老輕瞥了藍天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話。
“無防。”煉妖師又淡淡地開口了。
香香發現這位煉妖師說話總是兩個字，三個字地說，而且十分不流暢，像是外國人初學本國語言似的。不過此時聽在香香耳中，卻是沒有比這更好聽的說話聲了。原來這煉妖師竟然是這樣好的人，隻是要教她修行，不收作徒弟也可以。
聽說自己可以留下了，香香從霧月懷裏鑽出腦袋，感激地瞅瞅他。煉妖師看了她一眼，依然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