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宏和章裕良都露出了敬佩的神色,陳宏說道:“淩書記的眼光真是高瞻遠矚,比我們看得更遠,嗬嗬。”
章裕良說道:“是啊,如果能找來投資商,我們就能夠把這些石頭變成錢,而農民的土地麵積也可以大幅增加,真是一舉兩得。”
淩雲說道:“嗯,你說得沒錯……咦,這塊地怎麼沒種啊,還丟荒了,這是怎麼回事?”
大家一起看過去,的確有一塊地在這些種了水稻的地塊中間,雜草已經長到人的大腿高了,很顯然是荒廢的。
陳宏搖搖頭說道:“這裏的地是大鍾村的,這可是全鄉最好的地塊,不種太可惜了。胡鄉長,這是怎麼回事?”因為陳宏不知道這塊地是誰的,隻好找副鄉長胡三立。
胡三立說道:“這個……我也不大清楚,我馬上打電話把大鍾村的村長叫來問問。”
淩雲點點頭,胡三立馬上拿出手機撥打。
大鍾村的村長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叫蔣曉珍,她接到胡三立的電話說淩書記在村邊的田裏,急忙放下自家的農活跑了過來。
“淩書記你好,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嗬嗬”,蔣曉珍捋捋短發,一副精明能幹的樣子,看著淩雲露出尊敬的目光。
淩雲笑道:“你好蔣村長,我也是剛到這裏來看看,我想問問這塊荒廢的地是誰的,為什麼沒有種水稻,這麼大一塊好田不種好可惜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蔣曉珍看看那塊地就說道:“是鍾民家的,唉,他家為了生個兒子,每年都在逃避計劃生育,這幾年都不敢在家裏住,一直躲在外麵,這是我們村最窮的困難戶。”
鄉計生委主任馬娟也說:“鍾民是我們鄉最頑固的超生戶,為了生個兒子什麼都不管不顧,我們計生工作隊曾經去執行過,想把他的老婆送去結紮,但是他很凶,隨身一直藏著一把刀,說誰敢抓他老婆就和誰拚命,唉。”
淩雲劍眉一皺問:“原來如此,那他生了幾個孩子了?”
蔣曉珍說道:“已經生了五個女兒了,今年據說又懷孕了,我昨晚好不容易逮住他給他做思想工作,但是他很頑固,一定要再生,不生個兒子出來就是不甘心。因為計生罰款,他家現在是家徒四壁,啥都沒有,田沒有種,顆粒無收,連吃飯都是有上頓沒下頓的,非常困難。”
淩雲不解的問道:“那他的五個女兒怎麼養活,連飯都沒得吃怎麼維持生活?”
蔣曉珍說道:“鍾民有一個砌磚的手藝,現在有些錢的人都在建房,他就是跟著建築隊去工作,工頭看他困難,給他都是日結,幹完一天就給他二十塊錢,他拿到錢就買些米回來,要是一旦沒有工作就會挨餓。他的五個女兒經常在奶奶家吃,兩個老人也老了,照顧得也不是很到邊,也不上學,那幾個孩子好可憐。”
淩雲聽後感覺很不舒服,就問道:“他現在在家嗎?”
蔣曉珍說道:“應該不在,估計他在……咦,淩書記您看,那邊兩個人就是鍾民和他老婆,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又要出去躲計生了!”
淩雲和一大幫鄉幹部看過去,隻見一男一女正步履匆匆的從村裏的小路向公路走出來,男的背著一個蛇皮袋,女的拿著一個包袱,走得很急。
淩雲急忙說道:“走,過去截住他們。”
蔣曉珍急忙說道:“淩書記你小心點,他很凶的,身上藏著那把殺豬刀很鋒利,要是誰敢來抓他老婆去結紮,他就拿刀出來拚命,計生的工作隊怕出事,不敢強迫他,以至於讓他一直到現在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