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個多月裏麵,青墨的日子不可謂不銷魂,除了被一行人當成坐騎之外還要時不時的供著阿萌那個小祖宗任它欺負,盡管如此,青墨也不敢有一點怨言,誰叫一開始是它先招惹人家的呢。
兩個月內,經曆的大小危險不斷,同樣一行人所得到的好東西也不少,可是說是不枉此行。雲破更是在這兩個月裏直接進階到神領五階,這樣的速度讓一行人除了微微驚訝之外已經不會再做別的感想,實在是他們已經麻木了,這種晉級速度就連用妖孽兩字都無法形容。
此時一行人正慢慢的走著,今日是天堂演三月曆練的最後一天,過了今日後他們便會被傳回各自的學院,所以並未刻意去曆練。空氣有些靜謐,一行人坐在一塊,沒有多餘的話語,但卻能感覺的到彼此的不舍。三個月來的生死相交和患難與共讓他們不停的在互相了解著,了解的越多便會發覺對彼此越難割舍。而在今日之後,他們甚至以後連見麵的機會都不會有。因為自兩個月前得到龍血之後雲破就愈發對自己身上的暗黑靈力著急起來,她不能確定它能在她身體內潛伏多久,又何時會爆發,加上在這邊的曆練目的已經達到,而在天域還有著事情待她處理,便決定了天堂演曆練完後就回天域,而這個消息自然也告知給了他們,這才會如此的不舍。
空氣中的靜謐並沒有維持多久便被一道呻吟聲打破,其中的壓抑和痛苦讓雲破微微皺眉,甚至覺得有些隱隱的熟悉。一行人彼此對望著,臉色都有些難看,但還是默契看向雲破,隨著雲破朝那聲音的方向走去。叢林裏,女子身無寸縷的躺在地上,雙手被綁於頭上,一個男子正撫摸著她胸前的柔軟,另一個男子則在她身上肆意衝撞著,白皙的皮膚上布滿青紫,可見兩個男子對其並未有絲毫的憐惜,女子眼神空洞的望著上方,喉間有著壓抑不住的呻吟,而就是這聲音才把雲破等人吸引了來。
眼前的畫麵讓陸擴極其快速的把陸鈴兒攔在身後,其餘人也皆都不好意思的把頭往一邊轉去,隻是這些人並不包括雲破和白豈。雲破認出地上的女子是曾有過一麵之緣的李靜,若不是兩人初次見麵的時候有過衝突,不然以李靜現在的狼狽和死氣雲破是決計認不出來的。少了那日所見的高傲,如此的李靜就像個沒有生命的破布娃娃一樣任人蹂躪,這樣的李靜讓雲破感慨的搖頭:“還真狼狽。”雲破的話語就像一顆石頭投入湖中泛起一圈漣漪,這時在玩弄著李靜的兩個男子才發覺雲破一行人的存在,想到這些人不知道在這裏站了多久,臉色不由的有些難看。其實這也怪不了他們,並非他們太過沉迷,而是雲破一行人修為本來就比他們高,加上存了小心之意,他們沒發覺也是當然。
“求你,殺了他們。”聽到雲破的聲音李靜身子一震,爾後看向雲破祈求的說著,眼神中帶著痛苦和希翼。李靜自然也認出雲破是誰,但如今的她已經別無選擇,若她不救她,她就隻能被眼前兩人蹂躪至死,如此還不如抱著一線生機去祈求,雖然眼前之人未必會幫她。
“你忘了?我們也有仇。”對於李靜哀求的話語雲破並沒有立刻有動作,隻是輕輕的說著。她說的也是事實,雖然李靜之前是故意針對的陸鈴兒,但是也有把她算進去,光是這點,就能讓雲破把她劃入仇人和討厭之人的名單內,而對於仇人和討厭之人,雲破學不會什麼叫包容。
“是啊,我怎麼忘了呢?”雲破的話語讓李靜帶著希翼的眼立馬變成絕望,眼睛望著天空,自嘲的說著。高傲如她,何時想過自己會落到這種地步?何時又會想到有一日會對曾經那些自己看不起的人有所祈求?是她心太大了,大到看不到自己,才有此下場。
“雲姐姐…”陸鈴兒雖然看不到,但卻能從聲音中聽出是李靜的聲音,畢竟以往的李靜並沒少諷刺她和找她麻煩,而從陸擴的行動中她也知道眼前定是發生了不好的事。她性子雖懦弱膽怯,但是卻不笨,隻要隨便想想,便能想出眼前所發生之事。陸鈴兒聲音有些不知所措,她明白對於敵人不該存著心軟,但卻莫名的開了口,而開了口之後她卻不知道她要說什麼。陸鈴兒的聲音雖然讓雲破意外卻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看著她輕輕的問著:“鈴兒想幫她麼?”在雲破的視線之下陸鈴兒點點頭,爾後又搖搖頭,就連她都不知道她自己怎麼想的,一時更是不敢看向雲破,隻是緊緊的抱著懷裏的阿萌。“噗。”陸鈴兒這可愛的模樣讓雲破不自覺的笑出口,撫摸著她的頭輕聲的安撫著:“鈴兒可是想幫她可又覺得兩人是仇敵,而對仇敵不該有著憐憫之心?”雲破的話一落下便見陸鈴兒兩隻圓溜溜的眼睛望著她用力的點頭,一時又是讓雲破輕笑不已,就連一旁的陸擴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