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國大王在爵位的封賞上吝嗇,似乎在享受上倒是十分的優待?司馬欣一個五等伯爵罷了,住的府邸竟然是占地那麼大,居住的府邸建築規格也比甌雒國的國王開明泮來得富麗堂皇。
一國使節,特別是這個使節所在的國家目前與漢國是交戰狀態,那麼皋通自然是不能大搖大擺地前去投帖求見。
皋通走的是既定的“三步曲”。
三步曲的第一步也就是不具名的送禮、送重禮,這是要勾起司馬欣的好奇心,畢竟沒有名號的送重禮,司馬欣哪怕是拒絕也該好奇是誰這麼幹吧?
很好,前去送禮果然是引起了司馬欣的興趣,雖然拒絕可是那個門房有問去送禮的主人家是什麼人,顯然是認為有人有事相求,想搞明白是誰。
皋通又接二連三的派人送禮,毫無意外每次都被拒絕,而派去的人理所當然也沒能見上司馬欣一麵,司馬欣府邸出動的最高格待遇是一名家老。
成功勾引起了司馬欣的好奇心,皋通該進行第二步了,那準備一份更重的禮物,這一次卻是要提出想要懇請司馬欣幫忙做什麼事情了。
不就是牽線見到國王嗎?對於一個出生入死又立下大攻的將領來說,在功勞沒有得到匹配待遇(爵位)的時候,該國的大王肯定是要在某些事情上給與該名功臣一些優待,那麼帶誰離得遠遠地看一眼漢國國王沒什麼吧?又不是要近身握個手什麼的。
在皋通看來,足夠的重禮再加上隻是遠遠地看一眼漢國國王,司馬欣該是動心了吧?畢竟遠遠地看一眼不存在任何刺殺的可能性,頂多是被當成一個富有到有錢沒地方扔的土包子外加白癡想要“一睹天顏”之類的。
然而事情發生了神奇的轉折點,禮物還是進不了門檻,甚至司馬欣壓根就是一如既往的沒有給予任何的話。
什麼情況這是?皋通覺得華夏文明的社交潛規則不應該在這裏不管用了啊。他怎麼都想不通的一查,原來司馬欣壓根就是一直沒在府邸,無論是拒絕還是問話都是出自司馬欣妻子的手筆,司馬欣人一直是在城外的軍營!
“自作多情”的皋通得知這樣的消息簡直有種想要嘔血三升的衝動,敢情做了那麼多的安排全部是做個瞎子看,但是……但是……司馬欣的妻子也太大膽了吧?竟然是能跳過丈夫做出那麼大的決定,要知道那些禮物的價值一點都不低啊!要是在甌雒國,女人在家中也就是附屬品的存在,敢越過一家之主代替拿主意可是要被浸豬籠的!
有著巨大挫敗感的皋通不斷地使出手段探查之下,漢國的貴族軍方係統的全部都是在軍營,隻有一些文官係統的人才是居住家中府邸。在這裏,他產生了另外一個迷惑,那就是將領不該是沒有得到君王的命令就該待在家中等待召喚嗎?漢國怎麼與華夏文明的國家規矩不一樣,難道漢國的大王就那麼大膽,在吝嗇爵位賞賜的時候竟然還敢讓將領一直待在軍中,難道不害怕那些心懷不滿的將軍們領兵造反嘛!
錯覺和代溝啊,皋通根本就不了解漢國的貴族體係,更加沒明白在軍餉製度下軍方哪怕有將領想要造反士卒都不會跟隨,因為將領沒有足夠的資金來維持軍隊的軍餉發放。
另外,呂哲對軍隊的控製力也不是皋通能想象出來的,漢軍之中有大量的典校這種神奇的職業(政委),還有相關的監督製度。想造反的將軍有足夠的金錢來維持軍餉發放,還要能夠收買那些擺在明麵的典校,更要搞明白哪些人是暗處的“特工”,不然就是剛提出要造反,晚上睡覺時被摘了腦袋的悲劇人物。
漢國的貴族體係因為貴族而珍貴,呂哲有言在先的約法,貴族的特權最高能達到裂土建國,雖然還不知道是在華夏建國還是被丟到哪塊地方去,造反的成本和風險都太大了,有病的人才會去做除非逆天不然根本沒可能成功的事情。
皋通還要繼續努力,想在沒縫隙的雞蛋上挖坑的時候,關於漢軍在甌雒國的戰事情報被官府張貼出來了。
駱搖率軍在涼山取得大勝,損失七千殲滅甌雒國九萬軍隊——這個漢國官方張貼出來的消息讓南陵城成了歡呼的海洋,但是卻讓搞不清楚真假的皋通等甌雒國那邊的人既是慌亂痛哭流涕也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