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該五百主在兩年前是一名百將,他在在南下時南陵城的人口是五十萬沒錯,但是兩年過去了,南陵城的人口到目前為止已經突破了八十萬。
南陵畢竟是新生漢國的首都,可以說是一國的政治中心所在,必然是會吸引人前來居住,因此兩年的時間增加三十萬居民並不算誇張。
八十萬人口的城市?皋通一陣陣的失神了,光是南陵就有八十萬人口,那麼漢國的總人口該是多少?另外,一個國家的首都就有甌雒國的總人口數量,甌雒國還和漢國打個屁啊!
人口啊,人口代表著勞動力,人口代表著兵源,在這個有人口就等於有一切起源的社會環境裏,瘋子才會去與一個首都的居民就比自己整個國家人口還多的國家交戰。
而似乎漢國不止有人口優勢,皋通眼睛沒瞎,他在郊外已經看到很多作坊。雖然不太懂工業是個什麼玩意,但是作坊多代表兵器、甲胄出產多,與這樣的國家交戰會有什麼下場?
護送甌雒國使節團的五百主已經向城門尉溝通完畢,就在他剛要回去帶著甌雒國使節團進城的時候,有新的軍士過來向城門尉說了一些什麼。
“需要稍等一下了,臨時有一支部隊要從這裏進城。”城門尉如此說。
該名五百主一愣神,隨後露出了笑容:“來時中郎將有過交代,說是要讓那群使節團見識到漢國的強大。”
城門尉聽不懂五百主在說什麼,搖了搖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南陵的城門不小,且都是有三個城門出入口,一般情況下是人的直麵右手邊進左手邊出,正中的城門在特殊情況下才會打開。所謂的特殊情況有許多,其中就包括軍隊進出的時候。
這一次要進城的部隊該是不少,不然不會臨時性的禁止進出,五百主重新來到使節團的位置時,那個城門尉已經派人在呼喝通知。
城門處的人不少,除了五百主所率的南征軍團五百士卒之外,各形各色的商隊和單獨的黔首就不得不向大道的兩邊退去,暫時站在非水泥路麵上。
城門尉可沒對五百主說即將到來的軍隊是進還是出,他向甌雒國的使節團表明停下來的原因後,皋通立刻就憤憤說:“漢國的邦交就是這樣嗎?”
這個時候的邦交是個什麼模樣?按照既定的規則,哪怕是對交戰國的使節團也該保持禮貌,同時這一類的使節團是有進城優先權的。
被駱搖派來護送的南征軍士卒一路上對皋通等人可沒什麼禮貌一說,現在進城的優先權也被剝奪,怎麼能不使甌雒國的這一幫人忍無可忍。
“在我國,軍隊才是除了王上之外擁有優先權的存在,你們……”五百主“嗬嗬嗬”笑了一個長聲:“秦、齊、燕、趙、魏、韓等國的使節團與你們是一個待遇。”
囂張,萬分的囂張,皋通就看到了這一點,實在忍不住了就拂袖低聲罵了一句:“禽獸之國!”
什麼叫禽獸之國?就是完全不按照既定的禮儀製度來,違反了普世價值觀。
五百主當然是有聽見皋通在罵,他也不發怒。實際上強者從來都不會去理會弱者的憤怒,因為壓根就沒有必要。
先是一聲略顯蒼涼的號角聲,然後一陣歡呼聲在現場爆發了,皋通聽見歡呼聲的時候詫異地看向周邊的漢國人,那些漢國人看的是東南方向的位置,每個漢國人都是一副歡喜中帶著羨慕的表情,他們還不斷地揮舞手臂。
在東南方向,那片區域是長江的一個渡口,此時正有一隊又一隊的士卒從船隻上列隊走了下來,他們下了船之後就在渡口的附近進行列隊,大概一刻鍾的時間渡口很快就要容納不下時,先期列隊的隊伍總算是向著城門的方向開拔而來。
皋通在數有多少船隻,他數出來的數字是三百艘,那些船隻有大有小,而似乎船隻的類型也有區別,有戰船也有貨船:“好雜好亂的水軍……”
確實是好雜好亂的水軍,船隊裏麵最大的戰船該是在六百料左右,最小的甚至是一些舟;貨船看上去倒是比較龐大,沒有一艘是一千料以下。
皋通看完了船隊才發現一個現象,那個位置的渡口似乎是軍隊專用,至少他沒有看見任何一個平民的存在,轉頭四處總算是發現另外的渡口,不過那裏離這實在太遠,看不太清楚。他好奇問:“為什麼要單獨劃分出來,這不是浪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