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幹年前的盛夏,還有我難舍的青春,在島城的某個醫學院裏開始升華。
那時恰逢學醫的浪潮,而且是一浪高過一浪,用丫蛋的話說就是“拍在沙灘上”。可不是,等我畢業的時候,不知多少人被拍到了就業的沙灘上,慢慢烘烤直至曬幹。好在我們都是生命力頑強的海星,稍有機會回歸大海,就繼續生存。雖然海星有危害,但也是可以改造的。經過不屈不撓的改造,一來維持了生態平衡,二來也開始變害為利:原來我們都是好孩子。
島城是個美麗的地方,在這裏度過的大學生涯倒值得回憶。那點點滴滴,一串串,一幕幕,時而漸近,時而悠遠,魂牽夢縈,纏繞在記憶的心坎上,激蕩在思念的腦海裏。相信每個人的象牙塔生活都是一種美好的記憶,當然也有很多觸手不及的地方,哪怕是不堪回首的往事,但是作為人生的一種經曆,總是喜悅多於憂傷。
我們就在這裏開始相聚,不論是睡在我上鋪的兄弟,還是一起奮鬥的同窗,五年的時光烙下了我們的身影。任何故事或者小說都是有原型的,可能有時候出現了性格的糅合交叉,目的卻是使人物形象更豐滿迷人。思索良久,決定還是用些比較熟悉的人物名字,或遠在曆史彼岸,或近在當今眼前。雖然小說裏的他們並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但那性格惟妙惟肖在那裏,不舍得去改變我們熟絡的稱呼。沒有取笑他們的意思,隻是在某種意義上的契合,而我們也會顯得更親切更自然。
畢業已經一年多了,也早就有寫下大學生活的想法,隻不過因為適應新的生活一直耽擱。或許這是一個笨拙的理由,可我們對那段生活一直念念不忘。記得有人說過,大學裏的兄弟是最靠得住的。切身體會過之後,我為認識那麼多的好兄弟而欣慰。不論你來自何方,也不論現在你居何處,這種關心與支持一直都在,友情從未泯滅。
我們不常聯係,卻念在心裏。從踏入大學的那天開始,這記憶就是深刻的,恐怕一輩子都難以忘卻。有人說,忘記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就如那煙花過後的天空,一切恍然了。其實不然忘記應該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既然這麼痛苦我也決定不去忘記。感人的歌留給人的印象是深遠的;而有些記憶又是那麼刻骨銘心。煙花易逝,寂寞卻冷,我想更多的是借口罷了。
那一年我們都是青澀的孩子,從高中的呆板慢慢解脫出來。這正如女大十八變一樣,到最後出落的怎樣還要看個人的造化。好在大家都比較上進,我們沒有給醫學院抹黑,也沒給自己丟臉。出國留學深造的,入主醫學最高等學府的,就任國家公務員的大有人在。我承認還是虛度了不少年華,可是多少虛度的背後,是否也回饋了豐厚的社會閱曆?
我想以稚嫩的文字去寫曾經的生活,可能沒有跌宕驚人的情節,但我會盡量用純純的語言,去追憶醫學院那抹年華。我以我心寫我歌,我以我情寫我願,惟願筆下的文字,流淌的是至真的感言。
象牙塔之路從大一開始,也是從激昂的年代開始。大一的我們懷揣了太多的夢想,擁有無盡的鬥誌。我們是大一的新生,而醫學學習生涯也從此開始新生。人們對新生的事物總是充滿著好奇,於是就出現了那句經典的話:你自由了,得意了,可以撒開你的小蹄子,盡情地在廣袤草原上狂奔吧。
一狂奔就會出事兒,雖然初生牛犢有不怕虎的鬥氣和膽識,但是奈何經曆單薄得很,狼壇虎穴裏這潭水深著呢。這正如一個新手獵人去打獵,搞不好就被狡猾的獵物欺騙到了樹林裏,迷失了方向反而被困住。人總會成長,而大學生活也總是從大一開始,沒有捷徑可尋。隻有一步步一個腳印,或夯實,或模糊,在心底給自己一個初始的位置。
整個大一的一年,完成了一個從稚氣的高中生到步入象牙塔的大學生的轉型。高中時代所掩藏的氣息、蟄伏的特點在入學之後,雨後春筍般湧現出來。我們的個性開始被重新修飾,很多人生的走向也被再度塑形。不管最後成功與否,都是破繭化蝶的一種必經經曆,都是暗流下青春的湧動。現在看來我們可以欣慰的笑,暗自慶幸我們還不是極其叛逆的一代,我們還是比較積極的80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