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應該就是藥王殿了,希望他還記得我,沒想到當日一別已經過去整整十年,歲月催人老啊,站在殿門口的易榕心裏默念著。
“娘我害怕,咳咳咳.......”一個骨瘦如柴的孩子怯懦的站在身後低聲道,因為身體有恙從小到大他一直沒有離開過村子,村裏長者用盡靈丹妙藥卻也無法根治,近半年來身體越來越差,已禿頂無發,夜不能寐,飽受煎熬。百般無奈下易榕才無視族規帶著兒子偷跑出來。
正在這時一組巡殿護衛經過大聲喝道:“哪裏來的村民,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趕快離開”。
“我們來找人治病”,易榕說著並拿出一塊玉牌。
“治病應該去找大夫,這裏是藥王殿可不是什麼醫館”,領頭隊長不屑的說道。
“我們找方言”易榕說道。
“大膽,竟敢直呼大長老名諱”,說著一群護衛已經把易榕圍了起來。“娘”無名哭了。
“你們嚇到他了”易榕怒了,當年宗門被滅,父親被殺,兄長失蹤,族人被屠,她萬念俱灰,本來已經打算去死,在得知懷有身孕的情況下才苟且偷生,現在兒子就是她的命,沒有人可以觸碰。
所以這是她十年來第一次真正的動怒,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迎麵而來,十餘名護衛瞬間動彈不得,身為橙皓境強者的隊長還是第一次在自家殿門口遇到這種壓力。
他相信這位蒙著麵紗的婦人應該和長老們所在的境界差不多,甚至有過之,隻要她願意一個意念他們會立即斃命,恐懼深深的在心裏滋生起來。”把它帶給方言說故人求見”易榕怒道。
“是是是.....,您稍等”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大隊長立馬向殿門跑去。
“快去,快去,把這個交給大長老,說有故人求見”說完便回到了巡殿隊伍跟前,看到兄弟們被汗滴打濕的衣衫,巡殿這麼多年的他見慣了許許多多形形色色的主,這次的確是自己看走眼了。
“麻煩請前輩您先解除禁製,放了我這幫兄弟,剛才是我們莽撞了”領頭隊長哈腰說道。
“哼”易榕輕哼一聲,便看到其他護衛僵硬的身體稍微動了一下。護衛們再也沒有人敢說話,默默的走到隊長身邊停下。
“故人”方言看著手中的玉牌,陷入了沉思,十年前一役萬毒宗被滅宗,身為藥門執事的他跟著藥門大長老外出尋藥,才勉強活了下來,此刻聽到她還活著心裏的包袱總算放下了點,最起碼老宗主還留有後人。
見還是不見呢,她曾經是大陸上最年輕的幾個橙皓境強者,擁有者絕世的容顏,當時又有多少青年才俊為之癡狂,自己也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但她又是萬毒宗的未來,宗主的掌上明珠,直到現在也沒有人敢再談起萬毒宗,沒想到宗門被滅她卻活了下來,是天意嗎?方言歎了口氣。
“去請她去後院丹房吧”說完便轉身離去。
“大長老有請”護殿侍衛小跑著向月榕跑來。
走進殿門是一個長長的走廊,兩邊高聳著巍峨的城牆,牆邊綠樹成蔭,地上鋪滿了大小的鵝卵石,中間摻雜著奇異的符文,別人或許看不懂,但是這一幕多像當年萬毒宗的藥門的布局,可是時過境遷到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五大種族聯手其他宗門屠戮宗門,算了,等名兒的病好了我一定要查出真相。
穿過走廊,易榕來到一處偏殿,周圍藥草圍繞,藥香迷人,看來這裏就是方言的住處了,希望他能把名兒的病治好吧。
“我隻能送你們到這裏了,穿過整個藥匍,沿著木橋走到頂頭就是大長老的丹房,除了殿主外你們是第二個進入這裏的人”說完護衛就離開了。
易榕整理了一下名兒的衣服延著護衛所指方向向裏走去,過了木橋便看到一處丹殿,牌匾清晰可見易榕居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