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琛做了一個怪臉,“要是這樣,你害怕嗎?”
“不怕,你的另一個靈魂不是時聰嗎?”她用著玩笑似的語氣說道,明亮的眼睛裏突然有了一絲黯然之色。
秦如琛的麵色依然是平靜的,隻是眸色悄然的加深了,像是被一片濃雲覆蓋。
“我還以為你已經把時聰忘了。”
她搖搖頭,神情十分的堅定,“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阿聰的。”
秦如琛的心震蕩了一下,“如果阿聰還活著,你還會回到他的身邊嗎?”
她輕輕的歎了口氣,“哥,這個問題上次我已經回答過你了,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阿聰已經死了。”
秦如琛擱在桌子底下的手慢慢的收緊了,深吸了口氣,低沉的說:“最近我在調查七年前的那場車禍。”
花曉芃渾身掠過了劇烈的痙攣,她萬萬沒想到秦如琛也會調查這件事,“為什麼要調查?肇事者不是已經抓住了嗎,也判過刑了?”
秦如琛抿了抿唇,用著一種無法形容的異樣的眼光看著她,“你不希望我調查嗎?”
花曉芃連忙搖了搖頭,“不是的,我隻是覺得,阿聰雖然跟你長得很像,但你們從來都沒有見過,也沒有什麼交情,你為什麼會想到要重新調查車禍呢?”
秦如琛給她盛了碗湯,等她喝了兩口之後才說道:“我要說了,你別害怕。最近,我經常做一個夢,夢到時聰來找我了,跟我說殺害他的凶手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他死不瞑目,讓我幫他報仇。”
花曉芃正握著勺子,聽到他的話,手指猛的一顫,湯水流溢出來,潑灑在桌子上。她震顫的放下了勺子,勺子碰到碗,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夢到時聰了,你怎麼會夢到他呢?”
她做了一個深呼吸,挺直了背脊,門口似乎有股冷風,偷偷的吹進來,侵襲著她,仿佛鬼氣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秦如琛拿起紙巾,替她擦去了桌上的湯水,“我們長得這麼像,終歸是有某種不為人知的緣由。你不是知道我身體裏有兩個靈魂嗎,一個就是他的。他給我報夢是很正常的事。”
花曉芃的神經還在輕輕的顫抖,她原本不相信靈異之說,被他這麼一說,又開始動搖了,“其實前一段時間我也夢到阿聰了,他看起來是不太好,你說,真的是他的鬼魂回來了嗎?”
秦如琛微微頷首,神情帶著幾分凝肅,不像是在開玩笑,“我相信是的,我經常研究靈異學,如果一個人在死的時候還有牽掛或者仇怨未了,就會時常在陽間徘徊,直到前世的恩怨化解,才能安心的去轉世投胎。”
花曉芃的心髒收緊了,彷佛有隻無形的手,捏住了她的心髒,使她的心房無法規則的跳動,胸膛無法穩定的呼吸。
她知道誰是肇事者,知道是誰害死了他,可是她沒有辦法為他報仇,因為那個人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父親。
“哥,你說我們可不可以找個高僧做一場法事,來超度阿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