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這夫人的日子,可是怎麼過啊?心軟的一塌糊塗。
幸好碰上的是“一根筋”的老爺,府上也隻有夫人一人。假如是其他人家,三妻四妾,豈不是常見的很呢。
睡前,嬤嬤把門窗關好,然後服侍著穆薔睡下。
嬤嬤睡在床前的小塌上,晚上時刻留意著穆薔的動靜。
半夜裏,嬤嬤突然驚醒。
燭火已經滅了,隻有微弱的月光撒進來。
耳邊有微弱的呻吟,把嬤嬤嚇了一跳。
“夫人,夫人。”
沒有得到回複,嬤嬤趕快把油燈掌上,鞋子穿了一般,趿拉在腳上。
把燭火拿到近前,嬤嬤恰好看到緊閉著雙目,一副痛苦至極的樣子,臉上汗津津的,手指緊緊地握在床單上,已經捏了了褶子。
“來人啊,夫人要生了。”嬤嬤有些激動地去喊旁邊房間的小廝和丫鬟。
給了小二一錠銀子,小二嬉笑著飛快“噔噔噔”跑下樓,去找接生婆子。
安排下人,準備了熱手和幹淨的毛巾,嬤嬤先坐在床邊,安慰著穆薔,給她擦去臉上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的液體。
“阿展,阿展,唔。”痛的狠了,穆薔咬著被角,一臉咬牙切齒的樣子。嘴裏還在念叨著,“阿展,我恨你,我恨你……”
嬤嬤自然知道穆薔說的話不是真的,但還是被嚇了一跳。
夫者為天,女子對夫君,唯有的隻是服從。這是嬤嬤從小了解的常識。
幸好,接生婆子很快就到了。當然,是看在金錢的麵子上。
大晚上的,都不容易。
也許是穆薔在佛寺的祈禱起作用了,孩子很快地就出生了。
“哇!哇!”
隨著第一聲哭嚎,穆薔的身心一下子鬆了下來,很快地睡了過去。
是男孩——白陌。
剛生下寶寶的穆薔,有些奄奄一息的。滿頭滿臉的汗水,身子也濕津津的,濕黏的頭發貼在臉頰上,臉色蒼白的可怕。
吩咐讓廚房熬了一碗黑糖水,嬤嬤用幹淨的藍色棉布把嬰兒包了起來。
在外麵,又有些突然,還沒有準備多少孩子需要用的繈褓布料。
小嬰兒的臉上皺皺巴巴的,沒有眉毛,沒有睫毛,濕漉漉的小臉被擦幹,伸著拳頭,塞進嘴巴裏。
嬤嬤抱著小嬰兒,輕輕地搖著,憐惜地看了眼眉眼舒展的穆薔,第一次埋怨起老爺來。
假如老爺在的話,夫人不知該有多高興呢。又安心,又無憂。
與此同時的當晚,柳柳正在路上,和江城、宋錦衣和柳宜一起。
暮色蒼茫裏,幾人走進了一家客棧。走了一路,幾人也累了,好吃好喝了一頓,就各自回屋。
晚上睡覺睡到一半的時候,柳柳驀然驚醒。心髒跳動的飛快,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這種感覺,帶給她喜悅,讓她有些欣喜地發抖。
也許,她要找到那人了。
夢裏,柳柳的嘴角也帶著笑。
有人伸出手來,她看到了那人彎起的嘴角。
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