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信要送,先走了兄弟。”郵遞員笑容滿麵走了。
“慢走啊!”王淵揮了揮手,抱著包裹信封進了工地,叫來了幾人,交待了好好看著,抱著包裹信封離開了工地回家。
“今天這麼早回來?工地沒事了?”三妹看到他突然回來,倒是吃了一驚,向前接過他手上的包裹,放在一邊,又去屋裏倒了杯涼開水遞給他。
“我爹娘又郵包裹了,都說了不要郵,這裏什麼都有。老人家年紀大了,還做那麼多事幹什麼,家裏又不會沒有人,萬一要是弄傷了自己,擔心的還不是我們子女啊!”三妹在王淵身邊叨叨咕咕。
“爹娘心裏有數,信還看不看了?”王淵瞪了她一眼,三妹撇撇嘴不說話了,拿過信封挨著王淵坐著一起開信。
“這次信封這麼厚,你說囡囡會不會給我們寫了信?”三妹拿著信封對著光看,可惜信封紙比較厚,什麼也看不到。
王淵臉上的笑也淡了幾分。
“我就知道囡囡還恨我,這麼多年一個字都沒寫過……當年把她丟家裏,哪不是沒辦法……”三妹哽咽著淚流滿麵。
“沒有的事,囡囡還小,以後會懂的。別哭了,別哭了,看信。”王淵心裏也不好受,輕輕抹掉她臉上的眼淚,抱著她哄。
三妹哭了會,才收住了眼淚,王淵折開了信。
梁山的信隻有兩張,信裏說的都是家裏最近發生的鎖事,二老身體健康,不用掛念等等,還有就是王婷考試又靠了第一名的事。
“我生的女兒就是聰明,次次考試都考第一名。”三妹看到王婷又考了第一名,麵有得意。
梁山的信紙後麵就是王婷寫的信。
王淵拿著信紙,激動得手都在抖,堂堂大男人收到女兒的來信,眼眶都濕了。他虧欠這個女兒太多太多。他年年寫信過去,就是盼望女兒給他回個信,哪怕隻有一個字也好。可從來就沒有收到過信。
三妹發現他的身體在抖,愣了下,輕喊:“淵哥,你哭了。”
“沒事,沙子吹到了眼裏,看信,看信,囡囡寫的信。”王淵有些難為情。
“我看看。”三妹倒是激動了。
三妹倒是理解他的心情,以前他們兩口子四處流浪,身邊帶著個娃娃不方便,大人幾天不吃東西,忍忍過去了,小娃娃幾天不吃不喝,還能有命啊?她們是實在沒辦法,隻好送回了她娘家,讓她爹娘幫忙帶著。
後來條件好了,她又懷了,還是雙胎,反應大,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哪裏還顧得上小孩,所以沒去接大女兒回來,等那兩個討債鬼生下來,她一個人要照顧兩個,白天夜晚都圍著他們姐弟轉,更沒有精力照顧大女兒。
事情一拖再拖,就到了現在。三妹覺著沒臉見大女兒,逢年過節都不回娘家,隻郵東西,王淵要忙工地上的事,天天累得像狗,回到家裏睡過去了。為了補償大女兒,夫妻兩個,一個勁地往家裏郵錢郵衣服郵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