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泰柬聽到了孟浩的聲音,都是心中暗罵狂妄。
哈哈一笑竟然就這般當著眾人的麵指著陸恒道:“就憑他?一個乾元樓養出來的狗!”
“我天叢山以禮相待,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就算我殺了他,所賠償的也隻不過是靈石而已,乾元樓是商會,沒有什麼不能交易,就連人命也是如此!”
“一個洞虛修士,雖然價錢昂貴了一些,但我天叢山還負擔的起,更何況我也沒必要殺了他!”
……
陸恒聽了以後麵上露出怒意,卻不敢動手。
情況的確如此,修真界弱肉強食,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負朱真的孔輝,在二人麵前擺上位者的架子,並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他的修為高罷了。
但現在,泰柬麵前,他的優勢蕩然無存。
更何況,泰柬說的這些並沒有錯,他的確隻是一個乾元樓的打手罷了,就算他有一天被人斬去,還會有新的洞虛強者取代他。
這也是為什麼,陸恒執意獲得劍意功法,隻有這樣他才能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洞虛強者,具備加入乾元樓內部的資格。
沒有領悟劍意,他是小兵,領悟了劍意之後,他才能成為將!
朱真和孔輝也是一臉嗤笑。
他們二人剛剛在陸恒這裏吃了大虧,現在有泰柬為他們二人出頭,看著陸恒被泰柬指著鼻子罵,二人心中同樣無比暢快。
剛剛你不是很拽嗎?現在怎麼不拽了?在我們泰宗主的麵前,你隻是一個走狗而已,上不得台麵!
……
孟浩聽了以後,也用神識悄悄的掃了一下泰柬。
對方的靈力波動在洞虛初期,與陸恒一般無二,隻不過要比陸恒凝實的許多,在這一點上陸恒拍馬不急。
稍微一思量,也就明白了過來,這陸恒多半不是對方的對手,否則也沒必要如此忍氣吞聲,不敢與之一戰。
見陸恒不說話,泰柬更是猖狂的一步踏了進來,走入了孟浩的商鋪之中。
手中一動,一個陣盤出現在他的手裏,靈力向其注入,陣盤發出光芒,緊接著浮現出一張石台,石台上躺著一人,正是呂不易。
此刻的呂不易麵色蒼白,但精神卻是好了不少。
看到孟浩後就想起身,露出咬牙切齒的凶狠模樣。
“誒,不易,你不要動,帶你過來就是要讓你看看看師伯如何為你出氣。”
呂不易躺在石台上點了點頭,一副聽從師伯安排,倒是一個乖巧的弟子模樣。
……
陸恒麵對泰柬的步步緊逼,也是憑空升起了恨意,他雖然不濟,但好歹也是個洞虛修士,在這麼多人麵前一點麵子不給,讓他十分下不來台。
“泰柬,修行不易,你我經曆漫長歲月,同為洞虛非要這麼步步緊逼嗎?”
“孟先生的功法對我來說十分重要,無論如何我都要與之進行交易。”
陸恒不是沒想過臨陣倒戈,反將孟浩一手,可登飛舟前的那次試探以及在飛舟上了解到的情況讓陸恒不敢再去嚐試。
如若孟浩真的比他強,麵對臨陣倒戈的他肯定不會放過,到時候別說功法了,他很可能會被孟浩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