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了兩個人徹底地抱頭痛哭了以後,任軒雲總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那名叫做林笳裎的少年,早在一歲的時候,就已經是成為了帥宇射館裏麵的小師弟,可是,後來因為發生了家庭的變故,林笳裎的母親悄悄地帶走了年幼的小笳裎,十八年以後,林笳裎的母親因病而去世了,所以,她在臨終的時候,千萬地囑咐著林笳裎,無論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一定是要再次地回到帥宇射館裏麵來,一定是要好好地學得一手精湛的箭術。
“我本來是學了十八年來的拳法,可是,母親卻又是要我突然地改行,來到這裏學習箭術。”林笳裎無奈地輕聲歎息,他平靜地端起了溫熱的茶杯,清香的液體,逐漸地滋潤著少年幹燥的喉嚨,潮濕的白霧,飄渺地暈化了開來,林笳裎微微地側目,純白色的花瓣,從密封的窗外淡淡地飄落了下來,夏日的氣息綿長而悠久,任軒雲低低地凝視著少年清晰的輪廓,他的心髒莫名地顫抖了起來,少有的寂寞,在溫熱的微風之中逐漸地蔓延,消散。
師傅微笑地拍了拍林笳裎冰冷的肩膀,說,“笳裎啊,你一歲的時候我就是知道你很有學習箭術的天分哦,不要那麼地無奈嘛,你看,我們帥宇射館是這麼地歡迎你啊!”
“歡迎我嗎?”林笳裎的臉色迅速地陰沉了下來,“那麼,那一名男不男,女不女的家夥到底是為了什麼,一進門來就想射死我的啊?難道說,這就是你們帥宇射館歡迎客人的方式嗎?”
“你說什麼?”任軒雲的拳頭狠狠地砸落而到了單薄的桌子上麵!劇烈的聲響,在靜謐的房間之中突兀地綻放了開來,清香的茶水,有一些微弱地搖晃了起來,林笳裎淡淡地迎合而上了任軒雲憤怒的目光,少年的神情依然是如此地淡漠,任軒雲死死地凝視著少年欠揍而好看的容顏,旁邊的師傅有些吃驚地捂住了嘴巴,任軒雲拚命地壓低了自己因為憤怒而開始顫抖了的聲音,栗色的發絲,從少年的耳畔悄然地散落了下來,“你剛才說,誰是那一名男不男,女不女的家夥?”
“哦?”林笳裎有一些並不感興趣地打量著任軒雲清秀的容顏,他輕聲地說,“不就是你嗎?”
“混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任軒雲瞬間地惱羞成怒了起來!他朝著林笳裎漫不經心的容顏一腳狠狠地踹了過去!“軒雲!你在幹什麼!”師傅吃驚地尖叫了起來,灼熱的血液,在任軒雲憤怒的胸腔之中狂亂地澎湃了起來,微風之中瞬間地張揚而起了某一種凜冽的氣息!林笳裎的瞳孔微微地收緊了起來,琥珀色的光芒,逐漸地擴散了開來,修長的手指,迅速地扣住了任軒雲的大腿!任軒雲微微地吃驚,林笳裎有一些危險地眯起了淡漠的眼睛,冰冷的指尖,開始深深地陷入了任軒雲溫熱的皮肉之中,“混蛋,快一點放開我!”任軒雲勃然地怒吼了起來!林笳裎死死地凝視著少年因為憤怒而逐漸緋紅了起來的容顏,好看的唇角,悄然地勾勒而起了一絲饒有趣味般的弧度,他用力地扯住了少年纖細的大腿,林笳裎輕聲地微笑,將任軒雲的身體給拚命地拉攏了過來!“啊!”單薄的身體,有一些猝不及防地跌向了前方,幹淨的桌子,被猛然地掀翻而在了冰冷的地板之上!巨大的聲響,令驚怔的師傅更加愕然地睜大了無辜的雙眸!林笳裎的手指突兀地放鬆了開來,“啊——!”徹底地失去了平衡感的任軒雲重重地摔倒而在了堅硬的地板上麵!劇烈的痛楚,迅速地席卷而上了少年單薄的身體,任軒雲有一些吃痛地低吟出聲,他狼狽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細碎的發絲,淩亂地散落而在了少年潔白的耳畔,任軒雲的胸腔之中瞬間地翻滾而起了各種各樣咒罵的話語,林笳裎徑直地逼近了少年狼狽的身體,修長的陰影,居高臨下地籠罩著倒黴的任軒雲,林笳裎冰冷地微笑了起來,他微微地蹲下了腰際,任軒雲用力地屏住了呼吸,纖細的胳膊,朝著身後的少年凜冽地揮動了過去!林笳裎敏捷地躲閃而過,帶動著的餘波,溫柔地吹起了林笳裎耳畔的發絲,林笳裎的身體逐漸地放鬆了下來,他飛快地奪過了少年纖細的手臂,任軒雲微微地睜大了吃驚的雙眼,林笳裎將任軒雲纖細的手臂給狠狠地反剪而在了少年溫熱的背後!“啊,你,你這個混蛋!”任軒雲惱怒地大喊了起來,“快一點放開我!你聽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