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之後,平靜了心情,那藍布衫才看著他們,問著:“你們也是才出關遊曆的嗎?”
一句話,就表明了他的身份,可見這個家夥果然才出來遊曆沒有多久,尚不知道人心險惡。
“是啊,才出來遊曆,所以對這些不是很明白,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唐一朵笑眯眯的答著,一雙眼睛看著那藍布衫。
“我也是上次聽到別人說的,我剛才看到你們似乎並不知道這界碑石的來曆和功能,這才出言解釋的。”藍布衫話說的很順,但是他的神色有些局促,可見之前他也鮮少和人這般交流。
“你真是好心腸呢!”看到別人局促,唐一朵的邪惡因子跳出來作祟著。
而陽女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也出言調戲著:“是呀!像你這麼好心腸的人可不多呢,我們剛才站了這麼久,就隻有你出來告訴我們緣故。”
說完,還學著人界電視劇中一個經典形象那般朝藍布衫眨了眨眼。
當即那藍布衫抽了抽嘴角,一張臉嚇白了不少,也不知道有沒有在心中暗恨自己多口出言了。
唐一朵嘴角動了動,無力的耷拉下去。
她不會告訴任何人剛才陽女學的就是‘鴇母’的招牌動作……媚眼勾魂!
可惜陽女生的一副英姿颯爽的女將軍樣,學這個動作真是不倫不類,看上去不像是媚眼勾魂,倒像是嚇人了。
那藍布衫的青年人就是被嚇著了。
“嗬嗬。”尷尬的笑了幾聲,藍布衫青年人心生逃逸之心,於是就說:“我還有事,就此別過……”
他一句話還未說完,陽女又緊追著問著:“別急啊,我們還沒有感謝你給我們掃盲呢,你叫什麼?”
藍布衫青年人麵色有異,似乎不明白什麼叫做“掃盲。”
唐一朵很好心的提醒一句:“掃盲的意思就是科普,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些。”
“哦……嗬嗬,沒事。”藍布衫的臉色一時間有些精彩,似乎想詢問這個陌生的詞彙,又不願意再次被人嬉鬧。
這次他隻對大家點了點頭,快速的說了名字:“我叫星辰淼,就此別過。”
說罷,竟然慌張的走了。
看著星辰淼急匆匆的背影,陽女和唐一朵相視一笑。
“星辰姓氏……看不出啊。”白炙陽呢喃著,這星辰是北方一個大族的姓氏,有觀星知天命的本事,所以以星辰為姓氏,那麼這星辰淼定然是為了那九星城的觀星樓而去的。
看到星辰淼在這界碑石上得了好處,大家自然不會錯過,當即也沉下心,懷著敬重欣賞的看著這界碑石,隻覺得那猶如龍飛鳳舞的三個字泛著一股清亮的光芒。
這股隱隱的光芒落在大家身上,果如喝了玉液般,如醍醐灌頂,渾身舒暢。
“到了這麒麟世界,才知道所學龐雜,除了單一的修煉,還有這般異術,這醉心雕刻亦能成一位強者,而他所雕刻的亦是一方寶器,吸納眾多信仰,越積越通靈。”
唐一朵感歎著,相比起妖界,這麒麟世界更加接近人界,各行各業,一起開花綻放,各有所長,無需隻剩下單調的修煉一項。
步封塵插話說:“縱然這位若水字匠雕刻渾然天成,字體順應天地運勢而為,但是單單如此,也是無法達到這般效果的,我若是沒有猜錯,這界碑石在佇立在此處之前,就曾經被人用某種手法溫養了一段時日。”
赤血點頭說著:“我也是這般感覺,雖然這界碑石年代已久,但是那股獨特的溫養還是可以看出來一絲痕跡。”
幾個人又談論了一下這界碑石的事情,然後才找到一個接客的大船。
若要度過這雷淩江,非要乘坐接客的大船才可以,因為在這條江河的上空和下麵,都設有禁製,禁製人強行度過的。
這也是為了保證九星城的人皆有據可查,不會發生什麼未知的事故。
也因此,整個九星城的氣氛十分和諧美好,雖然觀星樓一樓難上,雖然冰蓮千金難求,但是九星城聚眾滋事的卻是極少。
他們上了船時,位置還空出大半,所以船工並沒有馬上開船,而是再等等,清風徐徐,河麵寂靜無聲,此時正是上午,圓圓的紅日倒影在碧水中,風動水麵漣漪時,光澤若隱若現,浮動翩然。
船上的人大多遠眺而望,也有聚眾聊天的,河工的口才不錯,一麵給大家說了幾個笑話,又解說了九星城的最新動態,比如新出了哪個厲害的人物,或者城中掌事的誰有出門狩獵,得到了什麼。
這時船上有人看到原本一片空白的河麵出現一片扁舟,於是出聲詢問著:“那是誰?怎麼無槳劃動,就這麼放任著?”
河工掃了那扁舟一眼,不在意的說:“舟上的是一個火蛟龍,前些日子也不知道怎麼了,需要這河水的靈源滋養,所以常常每日就要在河麵上度過半日。”
“莫非是在渡劫?聽說這雷淩江最初叫這個名字,就是因為有強者在此處引雷劫,渡劫之後,一般功力都是大大的增進不少。”